“要有多高,就有多高!”段穹宇给了个不可描述的眼神。
梁采波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用双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脸上也没有办法保持平和优雅,咬住想要惊呼的唇,喜色由内而外。
顾元纬也十分吃惊,难道刘子石让人不要碰梁采波,是有这么大的安排吗?
“刘大郎那天给你说的,就是这个?”顾元纬问段穹宇。
“嗯。他们不好直接出面,就交给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事情能成,我愿意给您,给太子做牛做马!”梁采波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给段穹宇跪下来。
段穹宇伸手拉住了她,“不用多礼,以后,可就是我给你行礼了。”
“我……这还不一定呢。”梁采波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只要想一想,她就感觉像是飘在云端。本来,她想的最好结局,就是做一个老头子的填房,却没想到是这样大的一个惊天大饼砸到头上。
“放心吧,你一定可以的。”段穹宇从怀里掏出一枚扇形的玉梳,“你拿着这枚玉梳,去洛州找玉扇娘子,向她学习桃夭舞。这是信物。记住,春猎前,必须练得无人能出其右。”
“是。”梁采波微笑,信心十足。她从小习舞,本来就舞艺精湛,如有名师教导,两个多月,肯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今天子喜好桃夭舞,曾经最受宠爱的妃子就是桃妃。可惜,佳人福薄,难承君恩,伴君不足五载,就香消玉殒。
可是事实,桃妃却是死于德妃之手。当时的皇后想要揭发了此事,却被天子阻挠,只因为桃妃和皇后要好。桃妃是皇后用来对付德妃的棋子,才貌双全,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家世。
那时天子正急着利用德妃对付皇后,哪里愿意让德妃受到伤害,哪怕是他最宠爱的桃妃?失去桃妃,天子很心痛,却也比不上他的千秋大业。
身中慢性剧毒的桃妃,临终前将玉扇娘子的信物交给了皇后,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皇后很快,也中了跟她一样的剧毒,将信物给了一直服侍自己的宫女。
如今,太子认为,是时候在宫里做些什么了。宫里,他早已经安插了足够的棋子,足以保护进宫的美人得到宠爱,而不被解决掉。
德妃,也早已人老珠黄,又因为女儿放荡受到了冷落。
这是最佳的时机。梁采波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就进入了太子的视野。
梁采波千恩万谢地离开,室内就留下了段穹宇和顾元纬。
段穹宇扑倒在顾元纬的怀里,枕着他的腿,“怎么刚离开,就舍不得我了?”
顾元纬抱住段穹宇,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我跟父母坦白了,说我只喜欢男人,让他们死心。”
笑容逝去,段穹宇感受着顾元纬的悲伤,紧紧地拥住他,用手抚摸他的背。
这个曾经娶了九个娘子的种马,终于为他做到这一步了。就算他以后背叛,段穹宇也无憾了。毕竟,他几乎征服了这个种马男。
心里一阵感动和满足,段穹宇安慰着他,“别伤心,伯父伯母是爱你的,总有一天会接受,会理解。你要不去找神医,让他帮伯母调理身体,说不定还能给你生一个弟弟呢。”
“嗯。”
顾元纬一听,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三代单传,只是各种巧合撞到一起了的小概率事件,母亲的年纪,也还能生。
他再让神医帮母亲调理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怀上。
顾元纬的头抬起来,段穹宇看见了他仍然含泪的眼睛,忍不住一阵怜惜。他伸出双手,将顾元纬的头拉下来,吻干他的泪。
“你的泪,让我心疼。想必你父母也一样,见你痛苦,也会跟着痛苦。”段穹宇将顾元纬嘴巴扯成一个弧形,“我想要你开心,每一天都是。”
顾元纬俯视着段穹宇的脸,听着他真挚的情话,心里就像喝了一大碗热汤,熨帖到心里。
他感动地亲吻上段穹宇的唇,让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缠,让他感受他的热情。段穹宇宠溺地任他施为,感受着他更加热情的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春天马上就要来了,所以要开心起来。”段穹宇摸着顾元纬鬓发,鼓励道。
他们的吻,热切而绵长,就如冬天燃烧的炭盆,提供了足够的温柔,却并不像明火那样危险。
春节一过,段穹宇接任了水部司郎中。
在迎新的时候,段穹宇在一阵推杯换盏之后,直接对新来的员外郎和其他人说道:“我这个人呢,只喜欢认真做事的人。有些为官之道,在我这里,恐怕有些行不通。
至于有些看见的、猜到的、听见的,与工作无关的事,我不希望听到。我们水部司,是工部治水的地方,统筹全国所有的水利工程,而不是喝茶和长舌的地方。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所有人,都连忙附和他们的顶头上司。
新人不太明白。留下的老人,却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顾元纬。曾经,所有说过顾元纬坏话的人,都不在了。这其中的蹊跷,稍微想一下,大家就都明白了。
换了一批人,顾元纬觉得水部司自在多了,但是段穹宇也放肆多了。段穹宇觉得那层束缚虽然还在,但是却主要在于顾元纬自身。
水部司里所有人想要升迁,都需要他的好评,哪里敢得罪他们?
但是休沐日还是不一样的。他们还是喜欢去山崖上过他们的二人世界。这天,两人骑着疾风,闪电跟在后面,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