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欣亮出手中的圆玉道:“二公子令我来的,他让我将那林公子和那女子带到府上疗养。”
爷认识那玉,那便是二公子的信物,他只是有些奇怪:这人从未见过,不过看他那容貌气质,倒也像二公子的人。
“哦,那跟我过来吧。”爷恭敬道。
“进来。”宁雨欣对外面几名大汉说道。
一行人便跟着爷走了进去。
白天的红楼馆完全没有了夜间的繁华,各个房门紧关,偶尔才瞧见一个半裸男子憔悴经过。
“就是这里。”爷对宁雨欣说道,便敲着门道:“孑,二公子派人来了。”
孑打开门,微微一笑道:“怎么啦?”
宁雨欣走上前道:“是二公子让我等将林公子和那女子接会府中疗养。”
“哦。”孑淡淡笑道:“绿罗裙。”
“怜芳草。”宁雨欣接着道。
“好,林公子就在这里。”孑让开身子,示意让宁雨欣过去。
“你们两个去将那女子也带下来。”宁雨欣对着其中两名大汉道。那两个大汉便告退了。
宁雨欣走进房间,只见床上俯卧着一半裸男子,背后一条白色绷带紧紧缠着。那男子头向里,看不清样子。
“将林公子带走。”
孑在一旁有些奇怪:自己是二公子的心腹,按理说应该认识这人,可是这人又有二公子的信物,又能对上暗号。他对那人恭敬道:“林公子背受重伤,而二公子又特地命我照顾林公子,我看我还是跟随着林公子吧。”
“不用了,你也知道二公子一向行踪隐秘,不喜打扰,你还是在此好好做好你的事吧。林公子我们就带回了。”
孑无奈,只好让宁雨欣将人带走。
外面已有俩马车候着,见教主将两人带出来便起来帮忙,将两人安置好。
“去青门教。”宁雨欣吩咐道,她害怕要是将两人带到府中会被发现。
‘驾’那车夫便驾车离去。
孑见那人背影,却似曾相似,可却想不起来了,心里也就不管了,反正自林木来的这些日子,二公子的行为极致古怪,突然派出这么个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景深回到客栈,心里甚是恼火。
“出去,都出去。滚。”
景深喝退所有人。
在他眼里,玧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乖巧听话的玧了,他懂得了反抗,他开始不再一个心事在自己身上了,他有了自己的感情,他可以去爱其他人了。
“啊!”景深想到这儿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吓得外面的奴婢侍卫心惊胆战。
“不可以,玧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玧。”一种自负的占有欲在他心中燃烧。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与那个二公子交过手,那二公子虽面容清秀,可是功力却不在他下,而且,他身后的人竟然能与宫内高手过招,不分胜负。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景深气得将来回走动,“来人。”
“在。”陈公公唯唯诺诺道。
“钱文书呢?”
“在。”钱文书走了进来。
“你去查查那二公子,看他是什么来头。”
“是。”钱文书退出。
“陈公公,你去县衙一下。”景深说完对着陈公公一番耳语。
陈公公听完点点头问道:“那其他人呢?”
“充军,充公为奴,流放边疆,随便,我不管。”景深有些不耐烦,他要的是玧,其他人的性命安危他不考虑。
“是。”陈公公也退了出去。
这日接近傍晚,红楼馆门前已经开始热闹了,已经有客人陆续进去了。
“就是这里,包了。其他人走走走。”黄庆功走在前面叫道。
很快一行手拿火把的衙役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啊?黄大人。”爷走了出来继续道,“你就行个方便,你看,客人都吓跑了。”说完,悄悄塞给黄庆功一锭沉沉的金子。
黄庆功悠悠半晌轻轻对爷道:“其实我也不想,你看上次你们楼里出了人命,我不是还平了吗?”
“那怎么回事啊?”
“这次是上头紧,指明了是你们红楼馆,我没办法啊。只要你们配合一下,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况且,我与你们二公子还是忘年交呢。”
爷听了道:“也是,那究竟是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