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错刀无力挣脱,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宋无叛斟酌片刻,忍不住笑道:“再说了,我放过了他,难道宫主会以身相抵?”
苏错刀坦坦荡荡的抬眼直视:“有何不可?”
“宋大侠既要泄~欲,本座身为七星湖之主,难道还比不得这么个货色?”
宋无叛是生炒鹅卵石,油盐不进。苏错刀这一出却是大石砸死蟹,雷霆万钧。
宋无叛彻底愣住了。
上了苏错刀?
这个闪烁着天才与神经病之光的奇思妙想,恐怕寻遍江湖也没人能稍有触及。
怕他、憎他,或是敬他,服他,都不稀奇,可苏错刀是能上的么?
的确,苏错刀容貌绝美,生平仅见,但他这美却如寒芒闪闪的兵器,莫敢逼视,令人根本无法生出肉~欲之念,无论是交~欢还是折辱。
谁会去~操~一把刀?哪怕这把刀再华美再名贵?
宋无叛想笑想呵斥,却发现自己竟已呼吸粗重,喉咙唇舌干燥得发涩,亢阳鼓荡而血脉贲张,有种毛趾悚然的刺激感,而下~身的欲~望,早在不知不觉间,硬得如火如荼的生疼。
苏错刀毕竟还是人,废了经脉,身受重伤,那层刀一样的外壳自然脱落,便露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这个人,有折刀之美,更有高高在上的炫目光环,纵使落难,亦不凋零减色。
宋无叛咬牙切齿,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拖了开去。
上了苏错刀!
苏错刀看越栖见一眼,这一眼亮得可怕,日照霜雪,明晃晃的,尽是锐利的施恩市惠。
越栖见懂他,也一向自得于此,尤其比着叶鸩离与他鸡同鸭讲急得又哭又跳脚,更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但此刻却恨极了自己为何这般懂他。
他知道自己受不得这样的奸~辱,但他以身相替却根本不是为了自己。
他为的……是叶鸩离。
他失了武功,没了权势,就想用这样不容拒绝的施恩市惠,来求自己,求自己放过叶鸩离。
多么可笑可悲!多么愚蠢拙劣!
却又多么……弥足珍贵,可望而不可得……
越栖见一颗心本如一根丝线悬着的慌不着地,一触及这个目光,崩的一声,丝线断裂,心直坠落下去,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整个人都呆了,直到宋无叛用凤鸣刀上的银链将苏错刀双手捆住吊在树上,方反应过来,嘶声叫道:“你……你不许碰他!”
宋无叛血红着眼睛,撕开苏错刀的衣衫,气喘吁吁的笑:“有趣!真他~妈~的有趣!碰你他不让,碰他你又不乐意,老子就这么吃香?七星湖的妖孽就这么求着被人干?”
说着拧过苏错刀的脸,却发现他双目紧闭,已全无知觉,不由得大感败兴,忙忙的给他几处伤口止血敷药。
举屌而忙之际,小头还不小心蹭到了树,好一阵火辣辣的激痛,龇牙咧嘴托着捂着蹦跶了两下,倒暂时镇住了直冲上脑的精~虫。
想了一想,从怀里取出一只药瓶来,将所剩药丸一倒而空,五粒火红的药丸滴溜溜在手心一转,笑道:“这可是楼主赐予在下的山君丸,药性虽霸道,对伤势却颇有好处,服下去定然挨得过在下的杀威棒……说来说去,还得多谢越楼主啊!”
越栖见哀叫一声,声音之惨之伤,不忍耳闻,他深知这山君丸的厉害,一粒便能压服伤势,续命救急,但药性极邪,损经伤脉如饮鸩止渴,何况宋无叛根本不顾死活的一口气给喂了五粒?
情急之下,只想速速将真气吸纳融合,孰料欲速则不达,苏错刀的真气如大海潮汐,自己本该小心翼翼的操舟于上,徐徐引水入壑,这一慌一躁,登时真息大乱,四肢百骸,似有无数带火的虫子疯狂冲突,灼热难忍。
药丸入口即化,苏错刀醒来只觉一股热气暖烘烘的流过全身,精气神大有恢复,宋无叛大喜,直挺挺活突突撅着那物颇为骄傲,还恬不知耻的用窑子里学来的套话问道:“满意你看到的么?”
苏错刀不禁皱眉,直言道:“很难看……钉头鼠尾,冬虫夏草。”
话音未落,身后密~处便是一阵刀戳斧劈也似的剧痛,苏错刀一声未吭,睫毛却颤抖得厉害,脸颊已扭曲了。
宋无叛甫一进入,越栖见便晕了过去,耳边兀自清晰的听到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听到银链窸窸窣窣的一阵细响,不知道苏错刀痛到何等地步,但自己只会比他更痛更屈辱。
痛得只能用昏迷来逃避。
叶鸩离从不逃避。
心中不是不害怕,但即便怕得会哭,却也不会想逃,从小就是这样,长大了亦不曾改变。
或藏迹潜行或杀出血路,叶鸩离一路行来,直掠过山岩藤萝,到得医舍,十来间竹屋里,敏锐的觉察出楚绿腰的踪迹,一脚踹开门,手中长刀挥出,劲气四射,转瞬之间,竹屋四壁皆碎,哗啦啦屋舍倾倒,废墟中楚绿腰脸色比衣裳更显苍白,她孤身端坐桌边,桌上燃着两支白蜡烛。
叶鸩离笑眯眯的喊道:“楚姑姑,恭喜你,你守寡啦!”
☆、第六十四章
楚绿腰垂眸问道:“阴烛龙死了?”
叶鸩离冷笑,袖中嗖嗖飞出两颗铁莲子,将烛焰打熄:“蜡中下毒……姑姑,你这点儿小伎俩,本座七岁就会了。”
危境中叶鸩离愈加谨慎而冷静,先打破屋壁,便无需忧心有人设伏,更死死盯着楚绿腰一举一动,不容丝毫异处。
楚绿腰却漫不着意,又问道:“阴烛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