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庄真的没了。
封跃霖看着一片火海,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问昌离:“为什么?”
昌离看着火海,他慢悠悠的说:“我几年前来过这里,我觉得脏,烧了就干净了。”他低下头,对着断了双臂的封跃霖说:“其实便宜你了,我只要了你一双胳膊,你儿子要了我爹的命。”
封跃霖听着呼呼的火势,看着那个孩子晃悠着下山去。
封家庄在这火中真成了一堆灰烬。
琴声幽幽,昌离竖着耳朵听着,他山路走到一半,就听见琴声。弹琴的人内力不浅,这琴声还很熟悉。艳丽的琴声,听到耳中,声色起舞。
四周都是茂盛的树。昌离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朝着一个方向扔过去。就听见嘭的一声,似乎是弦断的声音。
一个蓝衣的公子抱着一把断弦的琴走出来。蓝衣公子长得清秀宜人,他笑着说:“昌离,我可是终于等到你了。”
昌离看着眼前人,他记得那张脸。原来是茗月。
茗月将琴背在肩上,走过去,想要拍拍昌离的肩膀,却被昌离躲开。茗月也不尴尬,收了手,笑着说:“走吧,我们先去喝两杯,聊聊天,我再带你去找三少。”
昌离靠在一棵树问茗月:“封三呢?”
茗月笑:“这么心急,不是说喝酒聊天就带你去吗,我这没头没脸的等着你也够脏的,真想洗个澡。”
昌离拉开自己的衣襟,那个紫色的花纹竟然隐约的泛出红色的血光,他痞子似的笑:“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去晚了,你们家的三少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这虫子快要钻进心脏了。”
茗月温和的笑:“那就走吧,咱们去闯闯。”
李继尧正看着封三摸索着给菊花翻土。细长洁白的手指慢慢的摸着菊花根,细细的翻弄的泥土,封三这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李继尧耐心的的告诉他:“左边那颗是魁紫,再左边那颗是绣球,你右边那颗还没有开花,你可以摸摸花骨朵,嫩黄色。
”
他这两天忙的要死,好不容易偷得空,闲来和封三赏花。
封三招呼他:“过来一起翻土把。”
李继尧点头:“好,我这就去。”
白蒙拿出一把小锄递给李继尧。李继尧在封三身边蹲下来,学着封三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翻弄着泥土。
封三问他:“火药的事还是没有消息?”
李继尧揉揉头:“不知道是哪儿的山贼作的狠毒,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龙战和燕娇娘正在各个山头暗访,看看过段时间是不是有消息。”
封三安慰:“总是会有消息的,你可是大盟主。”
李继尧真是觉得封三越来越娇俏,真是越来越可人,其实这样也不赖,或许留这么个不会功夫,看不见的瞎子也不错,要是把毒解了,也是一个暖的床,说的话的可人。
这么想着李继尧凑近封三,对着封三耳语:“你相公我是不是很厉害,末白,找到盘柳就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把,我真想你。”
封三像是羞涩了,闪身离了李继尧远一点,紧紧的抓着袖子,迷蒙的眼睛看着菊花,耳朵红了一片。
他轻轻的点点头:“我早就后悔了,快去找盘柳吧。”
娇俏的封三轻声说道:“我也想你。”
听的李继尧心花怒放。
☆、十七章:又见昌离(改标题错字)
昌离和茗月踢开大门时,李继尧依旧旁若无人的陪着封三挖着泥土。
封三觉得心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昌离也觉出了自己的胸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
李继尧看见封三扔了手中的小锄头站起来,他转过头去,朝着踢门进来的那两个人走过去。
茗月单膝跪地:“三少。”
昌离毫无表情:‘封三。”
李继尧站起来也扔了手中的锄头,背着手笑着问:“末白这是要去哪儿?”
封三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泥土:“李继尧,我演戏演够了,本少我有点恶心。”
李继尧哈哈笑:“我倒是很喜欢末白装出来的那一副乖巧的模样,你还没有告诉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封三指指昌离:“我该跟他走了,我还是想活命的,你是留不得我的。”
李继尧拍拍手:“末白你当我这是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就走么。”
被昌离踢开的大门咯吱一声关上,一群黑衣人瞬时间就是出现。这是这院子里的暗卫。
封三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这群黑衣人,他斜着眼说:“我呆够了。”
说完这句,封三朝着昌离过去。
昌离看着那个他恨了几年的人朝他走过来,他胸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怒气,恨意,或者什么,只是胸中有一股气体莫名的膨胀起来。
封三一巴掌打在昌离的脸上。
昌离抬手很快,又一巴掌还回去。茗月惊讶:“昌离,你这是干什么。”
封三白皙的皮肤上就是五个指印。他舔舔的唇边的血迹,抬手又给了昌离一巴掌。昌离啪的一巴掌打在封三的脸上。
封三冷笑:“真是出息了。”
昌离真的觉得自己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封三面前只能选择承受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人了。他轻蔑了看了封三一眼,眼神里暗含的意思也就是你也就不过是这样。
封三冰凉的手指沿着昌离脖子向下滑,滑到胸口前,他问:“疼吗,虫子要钻进心脏了吧?”
昌离厌恶的看着封三的手指,痞子似的笑:“又不是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