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笺啧啧两声,扭了头去看沈默情,“老二,看来这次师父带回来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浴红衣闻言一巴掌呼上叶长笺的后脑勺,“他身体不好,你少欺负他。”
叶长笺:……我一定是个假师兄。
过了一年,野渡舟老带回来一个棺材脸,晏无常。
听说是因为父亲残暴无比,经常殴打他的母亲,他杀了父亲后一路逃窜,被野渡舟老捡到。
除此之外,他品行端正,不赌不喝,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叶长笺:……我觉得师父可能带回来一个假师弟。
他将晏无常带到浴红衣面前,后者一挑眉,“我知道了,四师兄么!”
还能怎样?风铃夜渡她的年龄最小,只能做小师妹!
叶长笺笑眯眯道:“哎呀,你可是师兄们的心头肉!晚上加道菜吧?欢迎新师弟啊!”
浴红衣对他冷冷一笑,随后转头问道,“晏无常,你是哪儿的人?”
晏无常面无表情道:“兰陵。”
晚上饭桌上多出了一大碗羊肉枣糕。
兰陵特色菜肴。
叶长笺将自己的碗底添得干干净净,朝几人笑道:“瞧瞧我们小师妹,蕙质兰心,贤良淑德,谁娶到谁有福气啊。”
浴红衣拿起一个窝窝头塞住他的嘴,冷笑道:“吃你的吧。”
雪白的耳朵却红了一块。
酒足饭饱后,叶长笺负着手在竹林里散步消食,踱到了怡情小亭,扶着上面的麻将桌案长叹一声,“哎,何时有你的用武之地啊!”
晏无常不喜欢赌牌,小师妹负责他们的伙食,永远都是三缺一。
这一年,叶长笺十七岁,带领二师弟沈默情、四师弟晏无常、小师妹浴红衣,几乎踏平云水之遥的斗法大会。
力克群雄,惊才绝艳。
当初嘲笑他的那个修仙弟子,被他打到求饶,听说最后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
从此,叶长笺混世魔王的名头就传开了。
心狠手辣,暴虐无道。
过了半年,风铃夜渡迎来了五师弟,白夜心。
他同叶长笺一样,自己一路走到云水之遥,听说是一个修仙世家的宗主酒后误事,与婢女所出的庶子。
自从听闻野渡舟老又要带回来一个弟子后,叶长笺便日夜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那叶扁舟。
还不待白夜心站稳,他便纵身一跃,上前拽着他的手往竹林里走,高声呼道:“老二,老三,快出来接客了!”
叶长笺径自将白夜心推到了怡情小亭的座位上,目光深沉,“你知道进风铃夜渡的第一关测试是什么吗?”
白夜心:???
他一头雾水望着随后赶来的沈默情与东方致秀。
“那就是,陪师兄们打马吊,输得人把房里的脏衣服都洗了!”
他说着,眉开眼笑,招呼沈默情与东方致秀围着麻将桌坐下,“快快快,老子来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今天呢!”
他们打了一圈又一圈。
沈默情眼尖,看到竹林一隅处有个身影走过来,踢了一脚东方致秀。
东方致秀会意,捂着心口趴到了牌面上,盖住了马吊牌。
叶长笺正欲发飙,只听身后传来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你们在干甚么呢?今天的驭雷术练了吗?”
叶长笺回头笑得一脸谄媚,“老三犯病了,我们扶着他休息呢。”
只听白夜心正直道:“打马吊。”
叶长笺:……我们中可能出了一个叛徒。
野渡舟老微笑道:“远思啊,弄个驭雷术看看呗。”
“好的师父,没问题师父!”
叶长笺打了一个响指,跃到外头,收敛原本嬉笑的神情,眉宇肃穆,手上结起手印,“五行天雷,皆听吾令!”
竹不摇,叶不动。
风平浪静。
“咦,记错咒语了?”
叶长笺摸了摸下巴,“好像没有吧。”
只听“轰隆,轰隆”的闷雷声传来。
众师弟都伸出头往上看去,野渡舟老也伸出了脖子。
叶长笺抬了头,瞳孔一缩,“师父小心!”
他说着往野渡舟老这扑来,将他扑到在地。
“轰!”
“咔!”
原本野渡舟老伸出脖子的地方,降下一道雷,劈开大松树,剩下一片焦黑。
野渡舟老一把推开叶长笺,怒道:“你这个兔崽子,我要你放低阶驭雷术,你叫来最高级天雷干什么?你要劈死老子啊!”
野渡舟老即将闭关,迎来下一个阶段的修身,也是最容易遇到雷劫的时候。
叶长笺认真道:“师父,我也不想的!”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哎,可是我就是这么神功盖世,勇猛无双,无敌真寂寞啊~”
沈默情、东方致秀、白夜心、野渡舟老闻言都转了头往后院的饭堂里走。
一副根本不想认识他的模样。
叶长笺义愤填膺,“你们太过分了!等等我,把肉给我留着!”
说着便撒丫子追将上去。
一年后,叶长笺带领二师弟沈默情、四师弟晏无常、五师弟白夜心、在仙魔斗法上大杀四方,再次狠狠挫了云水之遥的锐气。
只听咕咚一声,对他们出言不逊的修仙弟子一头栽倒在地上。
叶长笺眉眼张扬,左足踏在他的胸口上,对方一张脸涨得紫红,动弹不得。
叶长笺半蹲下来,手臂慵懒得搭在大腿上,毫不意外得看到这名弟子脸上羞愤难堪的表情。
他轻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