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山西镇平阳府一名货真价实的秀才。当年不满15岁的他就考中秀才被誉为神童;可第二年也就是万历二十年遇上蒙古人哱拜的叛乱,著名的三大征之宁夏战役开始。
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的他刚好游历至太原府,出于义愤于四月份报名参军;由于他是秀才出身,上头可不敢调他上前线,就让其担任山西镇总兵府临时赞画并协助调配粮草。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还能捞个军功增加仕途的本钱。到了七月份名将麻贵率军反击,前线急需粮草,而总兵府恰好无人可派遣押运,只得征询他的意见;16岁正处血气方刚之时,便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正当其意气风发率领一队府兵押送着粮草进入宁夏地域时,突然遭到一队偷偷从后方潜入宁夏镇搞破坏的套部蒙古骑兵的袭击;毫无防备的明军大部一哄而散,剩下的寡不敌众被打死几个后便放下兵器投降。
死的那几个都是王忠义的亲兵,他也在拿刀砍死两个蒙古兵后受伤被俘,一同被俘的还有另外两名受伤的亲兵和一名一起共事的童生。
被押回草原后听闻他是总兵府的赞画,蒙古人千方百计想让其效力;遭到性格倔犟的他拒绝;那名童生同样如此,从此以后恶梦开始了;蒙古人将其连同三名部下一同卖给了已逐渐占据河套地区的鞑靼人。经历了无数的苦难直至三十年后的现在遇上朱雄等人。好在他那三名部下也一直跟着被辗转买卖,倒也没有失散掉。
这期间他们也都娶妻生了孩子,他那位妻子是一个被灭掉的一个小部落头人的女儿,同样是被买卖的奴隶。
在这期间他一直未忘大明故土,悄悄教家人读书识字,练武打熬身体;也就出现开头他那断臂大儿子干掉三人,老妇人用树枝写字交谈让朱雄他们惊讶的事了。
“可是王赞画到此?”
突地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奴隶群中响起,王忠义急忙瞧去;只见人群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泪眼朦胧激动地看着他。
王忠义泪水瞬间涌出眼眶,三步并成两步冲过去与那老人紧紧拥抱,失声痛哭。这时旁边不远处又有两个老人站起身,啊啊叫着向他俩跑来;顿时四个白发老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哭了好一会几人才分开,王忠义就在那手舞足蹈,不时还用手指指已经聚合在草坡上的朱雄、吴天、陈正斌三人拼命解释着什么。
不多时那三位老人激动地转向奴隶群或用手脚或用话语同样在拼命解释。慢慢的那些奴隶一个个全都激动地站起来,欢呼声由点连成片,至而震耳欲聋。
随即在以王忠义为首的四位老人带领下,所有在场的奴隶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向着朱雄三人深深地跪拜下去,久久不愿抬头。
“唉,四个老人三个被割了舌头,早知如此我应该灭了东图才对。”
朱雄有点悔意。
“不尽然大哥,就如您原先所说的让他们感到恐惧,就让东图那些人把这种情绪渲染开来不更好!”
陈正斌安慰道。
“哟呵,你个小白脸还有点战略眼光嘛;嗯,看来以后是要多调教调教才能进步的快呀!嘎嘎嘎。”
吴天怪笑道。
“我擦,除了大哥之外老子向来就是聪明绝顶的诸葛在世,你算啥毛啊要你来调教;干。”
陈正斌气愤地说道。
“嗨,你们说,他们能成为咱们的班底吗?”
“大哥指的是………”
“天下驰骋!”
“能,绝对能成,俺对他们有信心。”
“对,这么苦大仇深的一群人要不成为咱们的班底那才叫老天不长眼哪。”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距离此地三百米外的一处小草坡上,有一处草皮轻轻地揭开一条缝隙,三双锐利的眼睛正往众人这边张望;轻细的语言在交流着。
“看到了吧,东图有巨变;像是被灭族了。”
“老大,下面该怎么做?”
“三子,你留下盯着,万事小心;我与老二回去禀报两位当家的。”
“好,老大放心。”
揭开的草皮又轻轻盖上,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啥事也没发生过。
这一切朱雄他们没留意到;
处于激动中的奴隶们没留意到;
呆在高空中爽意飞行的小母鸡们也同样没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