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几十名卫士包在里头,旁边是那位使者和他的十名护卫,外面还有一个百人队圈着;吉思赖的心中却是瓦凉瓦凉的,像是泡在冰水里一样浑身发抖,双目发直。
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时刻都将长生天放在心上的咋就招惹来这三个雄壮的野蛮人了!刚开始是两个,后又来一个;都骑着头上长角的据说是长生天赐予的神马,头发剃的短短的,却心狠手辣,杀得整个部落哀鸿遍野,哭声整天;鞑靼人那引以为傲的箭术在他们面前完全是渣。
凡是敢拿兵器抵抗的无论男女老幼一概灭杀毫不手软!四个百人队就剩下身边这一个了,而且个个都如同他一样;有的连兵器都掉地上也毫不知觉,都在拼命往里缩,好像里面更安全些;再看看使者那帮人也好不到哪去。
当他看到躲在人群里发抖的吉思巴特时,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破口大骂:“吉思巴特,该死的混蛋,瞧瞧你给部族带来了什么;你要为部众的死亡负责!我要将你开膛破肚。现在,滚出去,问问他们需要什么才能停止手中的杀戮,滚。”
瞧着前方那恐惧得缩成一团的人群和正从中出来一个骑马的畏缩人影,朱雄对两人说道:“嘿你们俩,到那些毡房里和四周似有人在的地方把人都赶过来,无论是谁敢反抗者杀;奴隶,部众各分开一边。”
“好嘞。”
这是吉思巴特第三次见到朱雄他们了,前两次心里还有点依仗,这次完全是老鼠见猫,那张长脸都快拉成马脸了,唯有恐惧留在心间。
“没记错的话,你叫吉思巴特吧,命倒挺大的到现在还活着;说吧,啥事?”
朱雄问道。
“尊、尊贵的大人,东、东图部落的头人让我来询问大人,需要什么我们定然双手奉上,请大人饶过我们族人吧。”
吉思巴特颤抖着说明来意。
“我问,你答;如有隐瞒,灭你全族!”
朱雄说道。
“是是是,大人请问,小的必不敢隐瞒。”
吉思巴特急忙答道。
“第一,部落原有的人口,性畜,奴仆的数量。”
“部落原有2116人丁,包括老幼,包括骑兵在内;当然现在没有了!性畜一共有马2200匹、牛610头、羊1520只,还有部众自己养了多少我就不是很清楚;奴仆有3321人。”
“你一个小小的东图居然有如此多的性畜、奴仆;胆子不小啊!”
“大人明鉴哪,这些性畜都是属于大部落卡加勒的财产呀,我们只是为他们放牧养肥而已;他们的使者已经到此查看了呀。”
“第二,性畜稍有冻死冻伤即割人的舌头,谁下的令?”
“这………”
‘锵’,那把寒光四溢,煞气逼人的《七星游龙刀》倏然出现在吉思巴特的脖子一侧!朱雄则手握刀柄静静地看着他。
“大、大、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想起来了,是头人吉、吉思赖和他的两位兄弟二头领、三头领共同做出的决定;主要是想、想让奴仆们害怕而尽心尽力的伺候性畜的呀;因为他们都是卡加勒人卖给我们的。”
吉思巴特脸都绿了。
“很好;吉思巴特,你家有几口人?”
吉思巴特‘噗通’滚下马跪地上拼命磕头,鼻涕眼泪横流:“大人、大人饶命啊,我只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呀,他们、他们还只有六七岁啊大人,饶命啊大人。”
“你当初要杀王忠义时,有想过他的家人孩子吗!哼。”
吉思巴特依然磕头不止。远处那群挤在一起的人和周围被吴天,陈正斌集拢过来的部众见此情景以为朱雄他们又要大开杀戒了,全都恐惧不已;而那些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奴隶们则一脸的木然。
看了看旁边那些奴隶,朱雄开口道:“吉思巴特,给你和你的部众一次活命机会,想要不?”
“大人请讲,大人请讲。”
“上述所说的牛马羊全数留下,部众自个放牧的性畜留下多半;吉思赖和他两兄弟的人头留下,允许带着随身兵器离开这;现在,滚吧,别再让我改变主意。”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吉思巴特爬起身狼狈逃窜。
听到朱雄说出的条件,吉思赖沉默不语,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而他那两个兄弟却不干了。
“想要我们的人头办不到,不就三个野蛮人而已嘛;东图的勇士们,随我杀了他们,为死伤的部众报仇。”
两人顿时各带十名近卫挤出人群向朱雄冲去。
朱雄冷冷一笑,对已经回到身旁的陈正斌,吴天说道:“你们俩将旁边那些找死的部众宰了,他娘的给脸不要脸,成全他们。”
俩人随即转身扑向一些又蠢蠢欲动起来的部众。一人反抗,周遭的全杀,毫不留情。
朱雄则持刀催马瞬间欺近那帮冲来的家伙,先把带头的两人脑袋劈飞,再将后面那二十名护卫连人带马全劈成两半,人和马的血喷得到处都是;由于马快再加上功罩护体,他的身上倒是滴血未沾。
停下马,收刀,拿出弓箭对着那群人就开始打靶;一弓双箭,三箭射的不亦乐乎,全然不管那些人的哭叫。
“住手,快住手啊;我们接受条件了,不要再杀了。”
吉思赖催马向朱雄边跑来边摇手大叫。
朱雄停下了手。跑到近前的吉思赖一屁股滚下马来,嚎啕大哭。
良久,朱雄问道:“吉思赖,考虑好了吗?天堂或地狱只在你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