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容易得手,他便不会被我困在石室,这招只是投石问路罢了。”
果不其然,秋烛不久便亲自去了石室,他好些日子未出现,就这样晾着宗政木不闻不问的,反倒是宗政木耐不住性子了,才指点寻非,引秋烛来此。
宗政木见到秋烛亲自前来,并无任何讶异,反倒是一副居久随安的样子,还为秋烛倒了一杯茶。
“林二少爷,贵人事忙,总算得空来此见上一面。”宗政木料定寻非性急,不过也是聪慧,指点一二便开窍,聪慧如秋烛,肯定看得出寻非不同之处。
“承蒙宗政公子指点,寻非手法进步颇大,我怎能不亲自感谢一番。”秋烛所言和神情十分不同,清冷一笑,放下青花瓷杯“宗政公子想必是住不惯,寒舍粗陋,不能与宗政家府邸相提并论,真是怠慢了。”
“林二少爷还真是谦逊,未名山庄,天下十大山庄之首,竟被说成粗陋,言不符实。”宗政木年长几岁,虽然不涉江湖,却也看出秋烛心思敏锐,难以小觑“我父亲与哥哥本以为我漂泊江湖,吃喝将就,若是他们知道如今我日日呆在未名山庄,吃喝不愁,既无风雨也无喧嚣,这样的日子可是羡煞旁人呢。”言外之意多了几分威胁,秋烛全然不惧,只是续上了一杯香茶。
“未名山庄美酒多的是,若是久住自然也是乐意,只是美酒之外便不知宗政公子所寻何物了。”秋烛正入主题,似乎宗政木对此也是十分乐意。
两人互相打太极,宗政木双眼微定,“聪慧如你,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似乎林二少爷对葛先生知之甚少”
“这么说来,宗政公子又知多少?”秋烛心里暗觉不妙,此时和师父有关,可是师父却没有留下任何交代,甚为诡异。
“既然如此,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前不久才得知尊师已经仙逝,林二少爷能一眼看穿我身份,想必也会明白些什么。”宗政木的言外之意提醒了秋烛。
他一直在思索关外宗政家究竟和他有何纠葛,关外……师父……
“难道……”师父与关外之人有所联系,定是和所中之蟾毒有关。
“果然一点就通。”宗政木不再藏着噎着,娓娓道来,“二十年前有人饲养出了一只浑身剧毒的金蟾,据说这只金蟾从小就被喂以百毒草,吞服解药再喂以毒草,反复多次,这只金蟾所含毒性越来越强,竟成了百毒之身,之后繁衍下来的小金蟾,天生带毒,这种母金蟾极为罕见。”
“那为何中毒者不死。”这些年秋烛并未对此全无所知,只是在中原极少人听闻过此毒,所有的记载也是少之又少,原来金蟾现世时间如此之短。
“金蟾以百毒为食,自古药性相克,正是这种以毒攻毒,才得以续命,却也因此消耗元气,折损寿命。”宗政木拿过石室仅有的纸笔,简单的写出了几种常见的剧毒之物“这也只是我所知寥寥几种,所以金蟾之毒想要解毒,并非易事。”
“自我跟随师父起,他便怀有蟾毒,直至离去,对此秋烛也是无能为力,但与宗政公子又何关,若是想调查金蟾毒,去关外找养毒之人便是。”秋烛不明白,宗政木找他何用,若是他有办法,师父也不会过早离世了。
“此毒并非来自关外,只是被养毒之人带去罢了。”宗政木一言,另秋烛心头一怔,他一直以为蟾毒来自关外,解药必定也有关于此地,却从未想过,关外之人不一定是关外之毒。
“自古苗疆养蛊,然而西域蛊毒也颇有名气,”宗政木对此也满是怀疑,秋烛反问“蟾毒来自西域,西域高手众多,光是当今在朝之人就有孙公,林文此等制毒养蛊高手,可是此种奇毒,为何无人找寻?”
第18章 未名山庄(19)
“但这都并非是我前来目的,蟾毒不重要,重要的是解药。”宗政木似乎并没有如秋烛所料如此急于寻找下毒之人,反倒是来问秋烛讨要这个他所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不禁好笑“若是我有解药,师父怎会离世?宗政公子真是说笑了。”
“多年前金蟾死后,身上肝脏被炼化所炼出了一颗金蟾珠,解蟾毒之物非此物莫属。。”此消息一处,更是让秋烛震惊,只因为何多年前就出现的解药,师父从未找寻过。
“您是未名山庄二少爷,山庄人脉遍布天下也未曾得知,然而我也是在西域找寻的时候才无意中发现的。”这件事极为隐秘,蟾珠若是被人所知,自然掀起一场风浪,百毒之身所炼出的解药,谁人不想。
“你前来找我,是认为蟾珠在我身上,或是在我师父身上?”可惜他从未见过此物。
“中原中蟾毒者死的死,幸存之人不是武功尽费便是神智不清,你师父是其中最好之人,功力还剩三成,不免引人怀疑。”宗政木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我前来找蟾珠也是为了解我母亲身上的奇毒,此毒不死,但每月必定承受此毒所带来的剧痛,已有半年之久,除了蟾珠别无办法。”
“对令堂遭遇,秋烛甚是同情,但是对于金蟾珠一事真是一无所知。”秋烛静下心思,显然并不是很像再涉入金蟾这件事,师父已经走了,再怎么寻找金蟾珠的下落,也是徒劳。
“这些日子本是怀疑金蟾珠在葛先生和你身上,但是现在看来,显然葛先生去的可惜。”
秋烛不着痕迹的在宗政木身上扫了一眼,这些日子也摸清这个人的本性,说话做事总是喜欢拐着弯,磨机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