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消息传开,宫内的一干人被蒙军赶到了海边,全部投海自尽。说好要会和的人也一直没等到,八箱黄金换来的只是枯守保龄堂十余年。
这些往事让他痛了很久,后来连想都不敢再去想了。此时少年提起来,目的倒显得十分明确——他是想让周鹤龄自己气死自己呢!
周鹤龄此时只顾着抑制和平息心中的澎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却听得少年炮轰般地一句一句直对着他狂轰滥炸。
“说来,小弟还要多谢周御医将那八万两黄金运走,未落入蒙军手中,又将其辗转埋于卧房青石板下,终保得十多年周全。周御医守了金山十多年,却未动用分毫,苦行僧般省吃俭用!小弟今日想请教周老板,小弟这是该佩服周御医大义呢,还是……”
“不要说了!”周鹤龄气喘吁吁地打断少年的话,脸上的肉随着颤了颤,头上已蒙了一层汗。
少年果真住了嘴,用手缓缓拨开手中的折扇,摊平,注视扇面上“宁静悠远”四个字。
周鹤龄喘息了许久,终于匀出了点力气说话,低声说着,“你就是先皇。”
少年点头,做赞许状。
“你母后呢?”
“死了!”
周鹤龄心颤了颤,“你还活着,以真面目示人,不怕?”
“南姜气数未尽,我怎能死?”少年顿了顿,继续说道:“怎能不怕!不过连你都不认得我了,又没什么可怕的了,再说——”说着右手触向扇面上的“宁静悠远”,指尖顺着比划缓缓游走,“不该再躲着了。”
“气数未尽?”周鹤龄冷笑了一声:“早尽了!老夫奉劝您还是别执拗了,好好地过平安日子吧,您如今出落得如此这般模样,脱了衣服,要什么没有?”
少年闻言,唰地合拢了扇子,“住嘴!”
“凭你一人以及八万两黄金?——笑话!”说到黄金,周鹤龄想到一个问题:“你就这么确定,那黄金就埋于我卧房的地下?”
“怎么不能确定?”少年说毕,复又回到当初的戏谑模样:“不过周老板小心谨慎,处处防着,是不该让人知道自己的过往以及家底的。可惜周老板防得了别人,身边的人如果要耍心思,那是防不胜防的。不是吗?就像当年年轻有为、貌似忠心耿耿的
7、第七章 ...
周御医一般。我想周老板这是深有体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