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越?”
少年含笑,声音十分的轻柔:“你那小徒弟是不是很乖,很老实?周老板很喜欢?”
“他是太听话了!”周鹤龄摇头,心痛得已然麻木,只觉得身体像散了架一般,连坐都坐不直了。
少年见他已然坚持不住,起身,走至周鹤龄背后,抬手按在肩上,不轻不重的按捏起来,柔声说道:“老爷,舒服了?”
听到“老爷”这个词,周鹤龄又出了一层汗。强自挺住,苦笑,“为了这么一天,你服侍了我三年?为何不早不晚的,要在这天动手?”声音已经很低,断断续续,气息声盖住了声音,听得模模糊糊。不过少年一听就听清了,回答:“如果你不动阿黎,我还可以再等等的。你的医术不错,他还没全好,我本来还舍不得让你死。”
周鹤龄声音突然提了些许,“他是泰王?——原来那贴了三年的告示上说的司彤就是你!”
司彤点头,顿了顿,道:“辛黎,周老板不该不认得他的,舒贵人生他的时候,难产,还是周御医给他接的生。兰贵妃还赏了你一个美人,让她为你添了一个孩子。”
“可惜都死了!”此时的周鹤龄已然接受了目前的状况,心中倒也坦然了,他是该下去和自己的亲人好好解释一番了。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我这回真得死?”
“我今日和你说了这么多,难道还不明白么?”
“我想去床上躺着!”周鹤龄颓然,一下子力气似乎全散了。
“好,我扶你!”司彤将周鹤龄扶起,往床边走去。与其死后花力气把他搬到床上,还不如此时让他自己躺上去。
周鹤龄一手扶了司彤的肩膀,向床边挪去。挪到床沿,司彤刚一松手,周鹤龄蓄足了力气,突然顺势扑了上去,一副毫无神采的五官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双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住地跳动。
周鹤龄倾尽全力,将司彤压在床上,整个人骑了上去,用双手卡住司彤的脖颈,使劲按压,声音因愤怒而沙哑:“死我也要你陪我一起死。我对你好,处处想着你,护着你,你怎么不知道,居然处心积虑地骗了我三年,还想要我的命。一起死,一起死,一起死了好哇……”
身下的人微张了嘴,美目圆睁,对这意外的发生显然不能接受,喉咙咕噜了两声,却发不出声音,血气上涌,脸憋得绯红,显出了艳若桃李的模样,额角见汗,浸湿了额上的些许短发,凌乱地贴在圆润光洁的额头上。双手抓住周鹤龄使着蛮力的手,秀丽的指甲在周鹤龄的手背手腕上流下了道道血痕,却未能撼动分毫。双腿在周鹤龄的禁锢下,徒劳地挣扎着。此时的他,绝望而凄美。
片刻后,司彤手脚已然脱力,双目不住地上翻,渐闭了眼睛,已有濒死之态。气绝之际,周鹤龄双手一松,犹如泰山崩一般,轰然倒下。
急促地喘息,伴随着剧烈地咳嗽,司彤身上登时冒出了重重冷汗,待气息渐稳,欠身一把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周鹤龄推滚到一边。
周鹤龄居然死不瞑目。
看着周鹤龄,司彤很想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补上几巴掌。握了握拳,忍住。爬起来将周鹤龄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扒下。在他的设计中,周鹤龄就是该得“马上风”死的。本来以为他会死在其他小倌姑娘的身上,没想到最终居然是死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混账,居然想杀我!”司彤苦笑了一声,不敢回想若是周鹤龄晚个一时半刻死亡,亦或是逃过此劫根本就没死,后果会是什么样。使劲摇了摇头,不敢想那就不想了。手脚麻利地将周鹤龄剥了个干净。
周鹤龄是在高i潮的快感中死去的,胯i间的粘湿证明了这一点,司彤濒临死亡的凄惨模样居然让周鹤龄遗了精,也要了周鹤龄的命。这让司彤心生厌恶,将剥下的衣物随意扔了一地。
司彤最后将周鹤龄的双眼合上,放下床帐。自己则平静地整了整凌乱的衣裳,确定没留下可疑的线索,休息片刻后,无半分留恋地开了门离去。
8、第八章 ...
却说唐喜等一干人,被周鹤龄“劝”走后,回到了大厅,没了周鹤龄,依旧谈笑风生快乐非常。不久,唐喜的家奴阿旺神色匆匆地出现了,拽住唐喜的衣服就不放手,“少夫人回房的时候摔了,撞到了肚子,此时一阵一阵疼得厉害,怕是要生产了。”
唐喜闻言,嗖的起了身,随了阿旺就要回去,“四舅子,我这三叔就劳烦您先照顾着,我得回去看看英儿!”
那三叔四舅听闻出了意外,也没心情玩了,起了身,说道:“我们跟你一道走吧!”
唐喜忙摇手,“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继续玩,三叔您刚来同安,都还没怎么带着您玩呢!”说着便风一般地急匆匆离去。
三叔瞅着唐喜主仆离去的背影,道:“看阿喜倒是不怎么在乎他娘子!摔得要早产了,居然说没事?”
四舅闻言,咳了两声,道:“怕扫了我们的兴致吧!”
三叔疑惑着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
四舅见三叔兴致薄薄,于是起了身结了帐,一道出了来,循了路慢慢走着回唐宅。
一路上,唐喜那四舅尽了主人之仪,滔滔不绝地和三叔说起话来,一说到美人,又把那三叔的兴致吊了起来。
唐喜父亲本姓李,全名李浩然,入赘唐家。唐喜作为长子,自然从唐姓。唐夫人原想让二子随李姓,然而事与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