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听“哢”的一声,自己粗壮的手指就被捏得错了位……
“哎哟!”
詹肆月跟顾朗刚进帐子,就听到了一声哀嚎,戎易扬正半靠在那里,一副病泱泱的样子。
“顾前辈,易扬今日身体不适,没能出去相迎……咳咳,想必前辈也能体谅吧?”
体谅个屁!戎易扬,你也太能装蒜了!
詹肆月当即就给他一个吃了大便似的厌恶表情,但顾朗却露出了些愧色。
“易少爷此言实叫顾某惭愧……叫凤姑娘下毒的人是我,想必你早就想到了吧?”
旺夫命 22
什麽?顾前辈说……下毒的人是他?!
詹肆月惊得几乎是原地一跳,大张著嘴巴看了看依旧温文尔雅的顾朗,又扭头瞅了瞅眼神锐利
的戎易扬,脑袋里乱成一锅粥,都不知道该跟谁要解释了。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哼,前辈倒是敢作敢为。” 戎易扬却开口,眯著眼,好整以暇的样子,像是一切都在他意
料之中似的。
“易少爷过奖,顾某乃贪生怕死之辈,哪里担得起敢作敢为这四个字呢?”顾朗说著,微微颔
首,看向戎易扬,“却是易少爷胆量好,谁敬的酒水,都敢喝呢。”
这一句话颇有深意,就连搞不清状况的詹肆月都听出了不对劲,更不用说戎易扬,神色霎时变
得冷硬,态度也尖锐起来。
“哦?照顾前辈的意思,易扬不该质问您这个指使者,倒该去提防一位素未谋面的弱女子了
?”
“弱女子……”顾朗重复著戎易扬的话,却显出几分惊讶,然後眼睛一瞥,摇了摇头,“看来
易少爷还真的,不认识凤姑娘呢……”
“当然。”戎易扬神色不变地肯定,可心中反而不安定起来。
顾朗有意强调“不认识”那三个字,倒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对甜儿毫不了解似的……
但是,他怎麽可能不了解甜儿?
那个温柔善良,甚至踩死一只蚂蚁都会感到不忍的女子,她的那份柔弱,曾经就是自己最想去
亲手守护的……即是说,除非受到胁迫,不然,那样的她,又怎麽能做出给人下毒的事呢……她必
是,有苦难言吧!
“易少爷此刻……莫不是在腹诽顾某,胁迫了凤姑娘吧?”顾朗却好似读懂了戎易扬的心情,
忽而这样问,但又很快摆了摆手,打住话头。
“这些事先不谈,顾某今日本是为了赔罪而来的。”
“赔罪?”
戎易扬挑眉看看顾朗,就想看一个笑话似的,眼里全是讽刺,而顾朗也不甚在意,转身对著呆
立在一旁的詹肆月,笑眯眯地请求道:“肆月,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把拴在马上的药箱取来呢
?”
“药箱?哦……好的。”
詹肆月点点头,却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因为刚刚那二人说了很多他听也听不懂的话,让他郁
卒至极……尤其是他们谈论的凤姑娘,更叫他觉得厌恶。
什麽弱女子……那女人可是亲手把毒药放在了你的酒碗里呀,你却替她说话……我看,根本就
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过目难忘了吧,笨蛋戎易扬!
忿忿地想著,詹肆月瞪了那边的笨蛋一眼,转身就走,却不知身後有人望著他喃喃自语。
“呵,单纯的孩子……”
“什麽?”
戎易扬挑眉,问向顾朗,顾朗笑了笑,道。
“我说……肆月是个好孩子,你该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