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心态?”钟越趁着红灯一把捏上了蔡北的鼻子,“是你这个傻瓜自己把工作当做你的理想一样,才会让自己又忙又累吧?”
蔡北摇着脑袋躲开:“又动手动脚你!我是说真的啊,今天在领导办公室看到他和家里宠物的合影了,看着好羡慕的。”
“你那个爱狗如命的赵主任?”钟越嗤他,“行行行,你想要就养呗,我又不会有意见。”钟越停了一下又说,“不过现在不行,你感冒了,我听人家说感冒的时候最好不要亲近小动物。”
“我又不是想现在就养,”蔡北皱了下鼻子,“我就和你通个气,别到时候你又有意见。”
“小北。”
“嗯?”
“你什么时候有假期?我想带你出去玩几天。”
“去哪?”蔡北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盘算着今天收上来的作文什么时候点评。
“去哪儿都好,你说自从你工作之后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出去旅游过了?出城或者留在市里去附近的景点都好,出门逛逛,拍点照片什么的。你都多久没出去过了。”
蔡北按着鼻子:“嗯,再说吧。”
钟越看一眼蔡北捏捏鼻子的样子,把爱人的疲态全部扫入眼中存进记忆。平常的恋人和夫妻之间有太多时间可以消耗他们亲密的激情和误会的伤疤,可以等到一个“再说吧”,可是他们却不能。随着每一分每一秒的过去,他们可以“再说”的时光也在一分一秒地被消耗。
没几天之后,钟越下班回家就抱了个纸箱回来。蔡北那时候还在吭哧吭哧捣鼓出了问题的自然水龙头,钟越一进门就嚷着蔡北的名字,把手中的纸箱往客厅的地板上一放。
蔡北狐疑地凑近,却只听到纸箱里传来的闷闷地呜呜声,蔡北心里一动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来,赶忙去掰开纸箱上端折在一起的纸板。低低的呜呜声变得清晰,蔡北探近了脑袋,正好和同时抬起脑袋的小狗凑到了一起。
小狗就小小的一团,在不大的纸箱里就缩在一个角落,此时被蔡北打开了纸箱的上端,也还是没有跳出来的胆子,反而见了光线更往角落里退了点。
“王助理丈母娘家的狗一窝生了四个,之前就问过我想不想要,”钟越把外套一脱,就伸手卡住小狗两边前爪,把小狗从纸箱里拎了出来,“你不是想养吗,现在你感冒好的差不多了,正好这小狗也断了奶,我就抱回来了。”
蔡北很快地把小狗接到自己手中,原先在钟越手里大概勒得难受,小狗到了蔡北手上就安分了许多,等到蔡北把手臂缩回胸前,小狗非常自觉地循着蹲在蔡北手掌上姿势依上了蔡北的胸膛。
“呦,这小东西黏你啊。”钟越瞧着兴致盎然。
“是你把它弄难受了。”蔡北无语,顺毛抚了两把,小狗蹲的更惬意了,“而且它刚被你抱回来,应该还很不适应吧。”
钟越听着嘿嘿笑:“你还真适合带孩子。”
“哪儿跟哪儿。”蔡北在家里转了一圈,摸了一个小盘子出来倒了点水,小狗刚被放在地上就凑到盘子边上吧嗒吧嗒地舔着水盘,滋滋有味的样子,乖得有点可怜。蔡北在一边看得照顾欲膨胀:“一会儿去超市吧,什么都没买你就把狗领回来了。”
钟越摸摸鼻子,一番讨好反而沦落了一顿数落。
从超市回来的时候蔡北照旧在小区外头下了车。走到悠闲人生门口的时候,一个男人猛地转身让措手不及的蔡北差点摔了跟头,还好男人的反应速度极快,迅速地拽住了蔡北的胳膊,力道到位地一拧,就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不好意思。”撞了人的男人低沉地道了句歉,很快地就走掉了。蔡北还有点惊魂未定,推开门进音像店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怪人。”
“今天怎么有空?”常芹正在翻找着什么,看到蔡北就露出了微笑。蔡北的习惯,一般是周末才会过来。但是今天却是周三晚上。
“顺路嘛。”蔡北走到常芹身边去,“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