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小花正在维修汽车,大个儿他们已经往回走了。”
“行,那咱们也该走了。”顾良转头看路时彦:“上来,我背你。”
于是,路时彦再次爬到了顾良背上,他的右脚现在已经完全没知觉了。
几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先前弃车的地方。
大花小花早就把车修好了,顾良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俩正坐在车顶上晒太阳呢——如果有太阳的话。
顾良把路时彦放进车里,吩咐小花去帮着路时彦处理脚伤,自己则抓着四眼儿汇报情况。
路时彦的脚腕早就肿成了个发面馒头,还是个紫红色的馒头。
小花呲牙:“真够严重的。”
路时彦咧咧嘴,打开医药箱拿出瓶活血膏道:“我没法用力,麻烦你帮我揉揉吧。”再不揉开就真的没法走路了。
小花撸袖子:“行。”
当顾良处理完事情蹿进车里的时候,就见路时彦表情扭曲的靠在椅背上,小花死命的给他揉脚。
顾良立刻心疼了:“起开起开,哪有你这么揉的?你当揉馒头呢?”
小花瘪嘴。
“去去去,和老黑去接着大个儿他们去。”顾良开始赶人,小花很没志气的被赶走了。
路时彦想缩脚:“行了,不用揉了……”
顾良自然不能放他走:“这还没揉开呢,放心,我会轻点揉的。”
6
顾良手劲儿大,路时彦疼得龇牙咧嘴,全没了形象。
“我说你准头挺好的呀,一枪一个准。”顾良开始没话找话。
路时彦“嘶”了一声,道:“那当然,我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在射击上可是全校第一,如果不是我喜欢学医,就去当狙击手了。”
“不只这个,”顾良笑道:“你心理素质很好,手很稳,脑袋清醒,行动果断,很不错。”
路时彦被夸的有点不自在,索性就不说话了。
顾良收了手:“行了。”说着,帮路时彦套上鞋,“等回去给你放大假,把伤养好了再说。”
“真不用……”路时彦黑线,只是伤了脚而已。
“等等,”路时彦叫住往外走的顾良,指指他的脸,“这里,我帮你处理一下。”
顾良霎时就乐了:“行啊。”说着一屁股坐在路时彦边上。
路时彦给顾良清理了脸上的血迹,伤口不大,上了药,直接一个小纱布糊到了他脸上。
“行了,几天就好了。”
于是顾良顶着“爱心”纱布喜滋滋下车了,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大黑和小花一边一个扶着腿上带血的石头儿回来,后面跟着脸色不善的大个儿和脸上带彩的可达夫。
“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没人受伤吗?”顾良摆摆手让石头进车里去包扎伤口,皱眉问道。
大个儿推着可达夫向前一个踉跄,“这小子不老实,回来的路上打算逃跑,石头拦他的时候腿硌在一块尖头的石头上了。”
可达夫无辜状:“我只是开个玩笑。”
顾良挑眉,四眼儿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撞得没防备的可达夫直接趴在了地上。
四眼儿也无辜:“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个玩笑。”
大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顾良过去把人拉起来,警告道:“可达鸭,你是个犯人,犯人就该有犯人的自觉,再敢逃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可达夫擦擦脸上的雪,神色不善。
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北去的大路。
可达夫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路时彦又是止血又是包扎,忙活了好一阵才算结束。
路时彦坐在石头身边,和他低声说话。
长着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路时彦对石头格外不同,别人叫路医生,只有石,这亲近不亲近立马就看出来了。
顾良摸着下巴看着俩人,醋水一坛一坛的往外冒。
接下来的路途出乎意料的太平,既没有什么杀手也没什么截囚的。
五天之后,顾良一行人到达最北的墨镇,和等在这里的一队特警碰了头。
领队的特警叫陈放,长得很高大很严肃,身上带着肃杀的气息,就连一向痞子的顾良都严肃了起来。
敬了个军礼,顾良道:“陈队长。”
陈放面无表情:“顾中校,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