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寒暄上,两人只是说了几句话,便压着可达夫去了准备好的地方。
一行人好好整顿了一番,又吃了顿热乎饭,这才真正觉得活了过来。
路时彦他们集中在一起休息,顾良和陈放在门外说话。
“那边什么时候来人?”
“三天后。”
顾良伸个懒腰:“啧,这天寒地冻的,你们在这里可辛苦了。”
“都习惯了,”陈放抿嘴:“保家卫国,说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顾良点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
两人相视一笑,都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三天之后,顾良几人接到了林明山的消息。
俄方前来进行交接的人遭到了袭击,死了三个伤了七个,暂时来不了了。
顾良抹把脸:“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俄方会派直升机过去,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此之前保证犯人的安全,以及预防他逃跑。”
“明白。”
挂了电话,顾良溜达到正在休整的路时彦几人跟前,道:“来任务了,那什么可达鸭咱们还得再看几天,这几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跟蛇似的冬眠,要是出什么事儿小心我收拾你们。”
“是。”
顾良满意的点点头,又蹭到路时彦边上坐下,“你脚怎么样了?”
“已经消肿了,再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路时彦对顾良的印象有了点改观,所以说气话来态度也好了不少。
顾良点点头:“那就行,以后的这几天肯定不会太平,你在给可达鸭换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太狡猾。”
路时彦抿嘴:“我明白。”
“我总觉得后面还有什么阴谋,可达鸭可是个大军火贩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反抗的就被带回去?我总觉得有什么咱们忽略了。”
路时彦皱眉:“你是说他在故意示弱,想要使我们对他放松警惕?”
“不只这样,”顾良点了根烟继续:“这里离俄罗斯就只隔着一条江,过了江就算是他的地盘。而且你想想,从他出来到墨镇这一路就只有两拨人想要杀他,可是却没人来救他,而偏偏当我们就要进行交接的时候俄方收到了攻击……”
路时彦明白顾良的意思了,“他们之前没行动是把咱们当枪使,而等到了地方,他们就该接手把人救出去了……这算盘打得挺响的呀。”
顾良哼了一声:“老子还从来没被这么算计过,敢算计老子可得做好出点血的准备。”
闻言路时彦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人,就是个土匪性格……
可达夫被关在封闭的房间里,路时彦每次去给他换药的时候都有人陪着,而经过顾良的警告,路时彦更加谨慎。
“哦,我亲爱的医生先生,你来了……”可达夫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着让路时彦恶心的话。
路时彦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的道:“伸手。”
可达夫把袖子撸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路时彦的手,赞叹道:“亲爱的医生先生,你的手真是一件艺术品……”
路时彦挑眉,皮笑肉不笑:“谢谢夸奖。”手上不轻不重的加了点力气,可达夫皱了皱眉。
“好了。”
可达夫放下袖子,突然道:“美丽的医生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呢?我可以为你建一座漂亮的城堡。”
“你先能保住命再说吧,可达鸭先生。”路时彦提着药箱扭头就走。
可达夫看着关上的房门,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可爱的王子殿下啊……”
7
两天后,顾良接到消息,俄方的直升机将于一个小时之后降落在墨镇西北角的空地上,他们需要立刻把人送过去。
陈放带着人在前面开路,仍旧是顾良他们一辆车在中间看押着可达夫,后面跟着一辆车进行保护。
原本的路程并不远,只是路上出了车祸堵了路,他们只得绕道。
一路谨慎的到了目的地,俄方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陈放去和俄方进行交接事宜,顾良他们继续把手。
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这么顺利,却透着些诡异。
路时彦右眼皮跳个不停,心里也有点发堵,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交接的事情很快完成,可达夫换上镣铐,被俄方的大个子警察带了出来。
临上直升机的时候,可达夫突然扭头朝着路时彦笑了笑,后者背后一凉,皱起眉毛努力忽视心里不安的感觉。
等着直升机飞远了,顾良一挥手:“走了。”
来时的路程漫长又危险,回程却简单多了。
一行人和陈放等人告别,踏上了回程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