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的李远之溜达回老宅,远远的看见老宅书房的灯亮了起来,心里一惊,心想,这么晚了,难道是他家太后来了?可下午太后打电话给他,没说要过来啊……
李远之走到门口,踌躇一会儿,在外面找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才打开门进去,穿过黑漆漆的堂屋,谨慎地踏上楼梯,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一步,两步,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站在书房的门口,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开门进去的时候,门却自动开了,李远之直觉想要转身逃跑,眼角却罩进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消失了好多天的白乙。
“白乙,你回来了。”刚说完,李远之就尴尬起来,这惊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赶在对方开口之前,他忙换上冷静的口气,欲盖弥彰地问:“白乙,你怎么在这里?”
白乙似乎没有注意他的异常,清清冷冷地说:“我来找你。”
李远之一惊,忙后退两步,握紧手中木棍,戒备起来,“你,你找我做什么?对了,上次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把我的玉章扔哪了?那东西很重要,我得把它找回来。”
其实他很想问白乙,玉章是不是在他身上,只是他不敢,这鬼脾气古怪的紧,一不如意,就要对他喊打喊杀的,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了。
白乙注视了他一会儿,才说:“那玉章已经没用了。”
闻言,李远之一急,上前抓着他的胳膊,问:“没用了?你什么意思?”
白乙低头,看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说:“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
李远之不相信,还想再问,只是看白乙一副不打算再说下去的表情,知道今天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徐徐图之,过两天找机会再问,想了想,他又问了他另外一件事,“对了,你最近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出现?”
听了这句话,白乙的目光一瞬间沉了下去,伸手就把人拉进了屋内,压在墙上,然后微微低头,吻了上来,力道之凶狠,让李远之直怀疑这鬼要把他撕了,活剥,生吞下去。
李远之愣神了两秒,就开始挣扎起来,只是整个人被白乙锁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直到他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白乙才放开他,手指摩挲着他已经红肿的嘴唇,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远之,远之……”
若是忽略这鬼之前想要杀死他的企图,李远之简直怀疑这鬼是不是爱上他了,如此深情地叫着他的名字,比他的前女友梁泉有过之而不及,只是他的脑子还没傻,这声音听在耳朵里,只觉在叫魂,让他不寒而栗,还有就是这鬼到底知不知道他是男的啊……
“我去找东西了。”
“什么?”李远之呼吸平稳下来,试着推了推怀中的人,不动声色地擦了一下嘴巴,下意识地问:“你找什么东西?”
“七宝如意石。”
李远之本来没指望他能回答,只是听到出乎意料的答案,立马来了精神,抓着他,急急地问:“找到了吗?”
白乙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挥手推开他,李远之立刻感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整个人被掀翻,“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疼得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他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头,发现白乙已经消失不见,李远之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看着空空荡荡书房,半晌,小声嘀咕,“这怎么又生气了?不想回答问题就不回答呗,又没人逼你,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实在要不得,得治!”
只是这七宝如意石到底是什么东西?王子健在找这东西,白乙也在找,说不定季言的失踪也和这块石头有关系。
第8章 浴室惊魂
一个星期后,李远之在市博物馆看到了传闻中的七宝如意石,这是一批来自印度国家博物馆的展品,共一百零七件展品,那块石头就是其中的一件。
“这黑布隆冬,千疮百孔的石头就是七宝如意石?”沈煜整个人巴在展柜上,一脸嫌弃,“这东西到底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展品信息上只简单了写了名称,发现日期和地点,李远之掏出手机,偷偷摸摸的拍了好几张照片,“等下回去,问问我小叔,佛教的东西,说不定他知道。”
说起来,两人会来博物馆完全是巧合,那天白乙消失之后,李远之越想越觉得这七宝如意石有些古怪,上网查了一下,正好看到有消息称市博物馆近期将展出一批来自印度国家博物馆的文物,其中有一件就是七宝如意石。
只是网上关于七宝如意石的信息少之又少,除了出土于阿旃陀石窟之外,再也没有更多有用的消息。
阿旃陀石窟,位于印度西南部马哈拉施特拉邦奥兰加巴德县阿旃陀村的瓦古尔纳河谷,是在离谷底76米的悬崖峭壁上开凿成的一处佛教庙宇,公元前1世纪开始建造,到公元7世纪才完工,工期长达700余年。30个石窟高低错落,绵延550米,环抱成新月形,俯瞰清流翠谷,石窟内有石雕佛像和壁画,壁画的主要内容是释迦牟尼的生平故事,还有一些反映的是笈多王朝的宫廷生活。
结合这些消息,不难想象这东西与佛教有关,只是这佛教的东西,白乙他一个鬼要它干什么呢?
突然,沈煜叫了起来,“卧槽,远之,你看前面那个穿格子衬衫,带黑色棒球帽的人是不是季言?”
李远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