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泄喝道:“岂有此理,当安昌伯府是养大爷的地方呢,滚都滚!”
这些管事一看大爷发火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纷纷鸟做四散,谁也不敢久留,以免做了那个倒霉的炮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很快这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厅里,此时就只有刁泄和栗子二人,刁泄望着桌子上面的那四十六两银子犯愁了,就这么点银子怎么回去和爹说呢?
如果爹的火爆脾气要是知道了会如何呢?
刁泄不禁汗湿了衣衫,这初春的乍冷让他浑身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寒气,这种寒气渗透到了他的头脑当中,刁泄打了一个激灵,对着栗子道:“走吧,我们回去。”
栗子就是个小厮,大字也不识几个,因为长时间跟着刁泄,别的那些关于那些勤奋向上的好东西没回多少,倒是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这套用的是淋漓尽致。
此时的栗子啥也不懂,还为了方才在众管事面前一展了威风自己在那里洋洋得意呢,看着大爷忧愁的脸色和阴郁的眼神也就当没看见。
正是栗子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不知道怎么着,忽然间就激怒了刁泄,刁泄邪火起,这巴掌也瞬间落下,几个大耳光招呼上,几脚踹上去,栗子都直接被打傻了,半躺在地上看着刚才还好好的大爷。
刁泄指着栗子的鼻子怒火滔天的骂道:“你这个不着四六的玩意,怎么着爷今个收不上来银子,你还得意上了是不是?你以为爷不好,你就能好了,我告诉你,爷要是不好,第一个卖了的就是你!一个下贱的奴才平日里站在爷的身后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不要以为你背着本大爷做的那些事情爷都不知道,就是懒得和你计较,这会子你还做派上了,打死你都不多,我打,我打!我打!”
刁泄这积累了一天的邪火都打在了栗子的身上,也不管脑袋还是屁股,连踢带打的,丝毫不留情面,很快这栗子的脸和身上就有很多伤痕,栗子赶忙的求饶道:“大爷别打了小的知错了,大爷不要再打了,小的真的错了,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小的全错了!”
刁泄又踢打了一阵方才发泄了心中的郁闷,怀揣四十六两银子扬长而去,留下栗子自己走回去。
刁泄走后,这店内的几个奴才赶快上前给栗子搀扶起来,给他洗洗,换件衣服,总不能这么满脸都是淤青红肿,鼻子和嘴角流了很多的血,这样出去也不成样子。
几个店内的奴才也是为了讨好栗子,忙前忙后的,不过都没有注意栗子眼里的恨意,这老王八蛋打人真疼,嘶……
刁泄你等着吧,我栗子就看你凋谢的那一天,这么没用的主子,遇见问题就拿下人出去,倾家荡产也是活该!祝你们全家早点完蛋!
栗子稍微收拾一下,不是那么狼狈之后,跟这几个伙计说了声谢,就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没走多远正巧碰见去药店跟着抓药的蔡嬷嬷,今个是老夫人派蔡嬷嬷过来跟着大夫抓药,老夫人害怕别人在药力做了手脚,就逮到蔡嬷嬷就是一顿胡说,听的蔡嬷嬷直皱眉头道:“栗子,你可是大爷身边的人,你刚才说的这些可是真?”
栗子道:“真,怎么不真?真的很,再说了这大爷和老太爷就是这么说的,我虽然是在外面伺候着,但是都听着真亮着呢,再说老夫人对我栗子也不错,我也没有必要胡乱说吧。”
蔡嬷嬷脸色有些阴沉,再次确定道:“栗子,这可是两家的大事,你要说的不做准,在主子之间传了这等闲话,就是打死你也不多的,你可是知道?”
栗子立刻脸色一本正经的道:“知道,如何会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我还没说,蔡嬷嬷借一步说话。”
栗子这回将刁泄和老太爷刁楂在书房里面的话,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不过这回蔡嬷嬷可是听出来是真是假了,所以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栗子道:“栗子,你这孩子和我家迎琴的年龄相当,以后再有这类的事情,别忘了给蔡嬷嬷递个话,总不能什么事情姑奶奶都做了,最后还落了一身的不是吧。”
栗子听出了弦外之音,感情是迎琴那么漂亮的姑娘都有自己的分了,真好啊,栗子激动的立刻点头道:“好嘞,蔡嬷嬷你就瞧好吧,以后我让金玲去府上找您,金铃是我的堂妹,我还是有不方便见蔡嬷嬷的地方。”
蔡嬷嬷首肯道:“嗯,你就告诉西北角门的门房,说是找蔡嬷嬷就行了,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人看见我们见面了,到时候有话说不清楚。”
栗子这被打了一顿的阴霾终于散去,想着迎琴那漂亮的脸蛋和身段,别说还越感觉越是有门啊,自己是安昌伯府的大爷的小厮,家里都是在安昌伯府的家生子,这身份也是不错的。
蔡嬷嬷看见脚步明显轻快了不少的栗子,嘲讽的笑了,我那迎琴可是要做少爷们的姨娘的,你个拎不清背主的奴才,还敢肖想我那漂亮的闺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牙口!呸!
蔡嬷嬷随后这药也不抓了,匆匆的回了王府,本来很想跟老夫人说的,可是看见了老夫人还在病中就没敢多说,只是找了大姑奶奶元媛说了一下这个事。
元媛眼色阴厉的道:“蔡嬷嬷,你继续盯着,这安昌伯府很快还是要来找娘要银子的,不是说以后就是不依靠娘也是照样过活吗?那咱暂且就看看,舅舅家怎么自己度过这个难关?我就不信安昌伯府没有娘和二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