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谨谨看着那些堵在铁门处的园丁无语且焦急。
她皱紧脸,生气地“啪”一下关上木窗,接着整个人趴在床上拿枕头捂着头痛苦地哭起来。
怎么办?
她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去自首?
她要怎样做才能救出他?
谁来告诉她?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她尝试过许多办法渴望逃出这庄园去警察局自首。
比如躺在床上绝食,跟父亲讲如果不让她去她就饿死渴死算了。
但她父亲却叫来了私人医生,强行给她灌输营养液。
绝食这个办法失败后,她又尝试了装病。
两天前她躺在床上痛苦捂紧肚子,地面扔着一块被红笔墨水染红的方巾,病怏怏地咳着。
她以为父亲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送自己去大医院治疗,那到时候她就能在就医的时候偷偷跑去自首了。
她父亲看见地面那块像是染着血的方巾确实急得全身发抖,最终是扶着墙嘶吼着叫来几个佣人说让佣人把她送到附近那间私人医院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她庆幸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但在佣人们将她抱到担架上的时候,她手指上残留的红墨水引起了父亲的主意。
她父亲捡起地面那块带“血”的方巾闻了闻,识破她的谎言后生气离开,斗气地说就算她真的病死在这屋子里面他也不会送她去医院。
她知道父亲说的都是气话,但在父亲走后她却趴在枕头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因为她觉得未来一片迷惘。
她看不清未来。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要怎么做才能救出那个因为自己愚蠢听信父亲的话,而陷入一场致命官司的可怜爱人?
周末。
“咚-------”
卧室的洋钟沉重地摇摆了一下,一道宁静倏然的钟声将这死寂的卧室给包围住。
躺在床头脸色宛如白纸的西尔,睁开了她那哭得红肿的眼皮,看了一眼窗外那沉甸甸的天空。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
今天就是开庭的日子?
上帝。
那些法官会怎么判决?会判他死刑或者无期徒刑吗?
不!
她扶着床艰难地坐起身,接着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往房间门的方向跑去。
她要去找他。
她要去找他!
“啊。”
这几天的煎熬使她的身子孱弱到了极点,她只跑了小小的几步就整个人跌到了地面去,满是泪的脸上煞白得凄惨。
但她仍然不放弃。
没有力气走。
那她就爬着出去。
不管怎样,她都要去救他!
她不要看着他死。
她双手捉着冰冷的地面,挪着身子艰难地往门的方向爬。
一步接着一步。
她的泪水滴落在了地面,在身子拖行的时候染湿了身上的小布睡裙,那小睡裙变得褶褶的一片、
她爬到了门边,握住门的扶手身体像是有着千斤铁一样艰难站立起来。
一站直,气血不足的原因她眼前的视物都染上了一层迷雾,让她想着再躺回地面去,只好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了身后那扇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