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舒连忙点头:“是呗!”
那只手在她心口上揉了揉,“找点药吃?”
“不找了,麻烦。躺会儿吧。”
王翊把她拉到自个儿怀里,“诶,这小宝贝体弱多病的可怎么办?”
“酸得牙要倒了。”
“嫌酸别来找我啊,你回去睡。”
李望舒眉毛一挑:“哟嗬!当谁不敢啊?说走就走。”
“行行行大姐我错了,你刚,你行。”王翊拖住了她,小心卷到被里,搂着她躺好。
安静了一会儿。
就一会儿。
王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终于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你说你这种半夜吓唬人的行径,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呢?诶你不要装睡,咱讨论讨论动机。”
李望舒扁着嗓子,鸭子一样,“嘎。撒娇。”
王翊:“撒娇?你管这个叫撒娇?”
“啊,不是吗?嘎。”李望舒面对着王翊,忽然往后一仰,然后自以为很轻地往前磕了一下,正中王翊的脑门儿。
王翊被磕得一度怀疑自己脑震荡。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升起另一个疑问:力的作用,难道不是相互的吗?
她李望舒,难道长了一个铁头吗?
王翊凑近了,吧唧一口。
李望舒梗着脖子,“啊,不是吗?撒娇不就是仗着别人喜欢胡作非为吗?”
“那叫撒野。你这个绝对是升级版。”
“嘎?”
“撒泼。”
“你他妈……”李望舒两只手左右开弓,捏着王翊的脸不松手——她当然不是真的撒泼了,所以也没用力,就是捏得王翊的脸微微隆起,看起来像是一只松鼠。
王翊隆着脸嘟着嘴拧着眉,“家庭暴力是不好的。”
李望舒凑近了,吧唧一口。
王翊的眉头展开了,“你打你打,只要你开心,我无所谓。我愿意为了美色牺牲一切。我这种壮士我跟你说,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望舒美滋滋,松开了手主动投怀送抱,“真乖。”
王翊搂着李望舒,下巴顶着她的铁头,心想:对这种暴躁女性啊,还是得智取。
插播番外:师洽
写完了,放心看。
写的是王翊的高中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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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面的墙上有一只虫子。它在顶棚和墙的那条夹线处待着,不知道它看没看见我,反正我是一直在看它。
早上来的时候,我看不清楚它,以为是道黑痕,所以也就没注意。
九点一刻,我爸来上班,路过前台的时候把我的眼镜扔给了我。
我戴上,开始盯着它看。
因为不确定是因为我眼睛调焦的缘故误以为它在原地打转儿,还是它真的闲来无事,在慢慢地转圈——我叫了叫我前面座位那个沉默的后背,后背动了动,眯着眼睛也盯着那儿看。于我看来这只虫子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关注,变得更加活泼好动,我觉得它转圈的速度更快了,快到它长长的身子被团成一个黑球。
宋师洽看了好久,然后扭过头瞪我一眼,“赵百川你能不能有点儿正事?”
“那它到底是不是在动?”
宋师洽又仰头看看,虫子忽然奋力地摆动起自己的长腿们,跑得飞快。
破案了。
“在动。”
我单位在王翊家楼下,如果真实考虑我爸的步速和王翊的守时程度,同时叫他俩,王翊会先来到我面前。
所以我更喜欢找王翊吃饭。
菜还没上,王翊倒是先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干了大半瓶。我在一边儿惊得话都说不出,王翊把瓶子递给我,“来一口吗?渴的。家里没人,不愿意动弹。”
“李望舒呢?”
“你这净哪壶不开提哪壶。出去打麻将了。”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
“哟,留守青年。”
王翊摆摆手,“不管她,管不起。”
他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带着点儿笑。
活该。
我刚想伸手把啤酒瓶子接过来,王翊手机就响了。他左右看看,又跟我比了个“嘘”。我看着他脸上慢慢地开出一朵花,对话的内容经过我的缜密分析是这样:因为他表现良好,一直乖乖地等着他的新婚妻子小李回家,小李十分感动。在结束了一天的娱乐活动之后,小李决定对他进行一些奖赏,给他一个做饭的机会。具体菜单我没听清。
王翊撂了电话,眉毛动动,很硬气地吹牛逼,“我今儿要回去,我就不是个男的。”
我说王翊你知道吗,你要是有朝一日猝死,那肯定就是活活贱死的。你快滚,你的贱气快要传染我了。
王翊滚得飞快。
我又要一个人吃饭了。
他离开,我顺着他的背影往外看,看见了我风雨同舟的前桌,我的同事宋师洽。宋师洽穿了一条黑裙子,到膝盖,带领子,我觉得她肯定很热。
宋师洽过了马路,来到这边,一抬头也看到了百无聊赖的我。
我很大声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