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和宗湛一听却都急了:“那件事情?什么事情?”
徐海奇道:“难道是信如派来的船都被风吹偏了吗?”便将那“勤王”的计策说了
破山这时地神情,已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他整个人就像变成了僵尸。不知过了多久,才猛地狂吼一声,跳起来指着西北方向怒吼:“商之秀!你这个口蜜腹剑的无耻贼子!无耻贼子!”怒吼几声。呼吸几乎不继,却又抟拳恨声道:“王五峰,王五峰!你这个老糊涂!”
宗湛亦是面如土灰,徐海瞠却目不知何事,过了好久,宗湛才道:“事已至此,怨王恨李又有何用?不如图谋善后之策罢。”
破山却惨然道:“大势已去,大势已去!我本道李哲至少还须三五年方能脱身下海,不想……唉!可怜我们数载经营。如今全作了李哲的嫁衣了!”
宗湛道:“困兽犹斗!何况北京之事。亦未必一切能皆按李三所愿进行!不如趁着李三注意力尚在北方,先取了大员。那我们便仍有与他划海一战之力!”
破山问明徐海,知吴平尚在澎湖,叹息道:“有吴老二在,单凭我们,这大员怕也攻不下!除非……”
宗湛问:“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和王直联手!”破山沉吟道:“如今鸡笼水寨兵马北调,若我们能和王直联手,摧毁吴平一部,则李三一年半载之内便无出海之船!东海商路已在我等掌控之中,若再截断大员海峡,隔绝南洋商路,则李三无海外利润可得!那时他要动兵,就得靠朝廷给他拨银子----但大明朝廷能有多少银子给他?若是为此事加饷,大明的天下马上就乱!若不加饷,就得改革税制,就得动朱家的祖宗家法!”
“妄改税制那不可能的!”宗湛插口说:“就算是宋神宗王安石那样君相相得也干不来这事,何况李三!”
破山这时已经恢复了一点信心,连连颔,说道:“我们还在福建时,就常听说大明朝廷是入不敷出!若是李哲自己没收入,却想从户部太仓那里拿银子,户部和内阁都一定要掣肘,所有等钱用的衙门也都会一起干涉,那样李哲马上就要陷入内部政争当中!非三年五载跳不出来!若是那样,我们就还有机会!不过那就要和李哲抢时间了!”
“可是王五峰地船队还在北边啊!”宗湛跟着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而且我们一旦离开日本,这边……”
“事有主次缓急之分。如今胜败关键,全系于北京,九州这边的事情,只能冒个险了!”破山道:“若教李哲缓出手来收拾了东南沿海,将吕宋大员都并了过去,让他以海外贸易所得利润养私兵,立大功压制国内,靠大6收拾海外,那时别说一个九州岛,就算让我们统一了整个日本也只是坐等待他来收拾而已!至于王五峰那边……只希望他还不至于太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