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搜刮出了几句烂大街的说辞,刚要开口,却忽然瞧见红澜的斗篷忽然动了动。
随后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小东西极具灵性,似乎知道红澜难过,自己从储物空间里扒了出来,舔了舔他脖子,郑重其事的表达了自己安慰。
红澜微微一怔,估计是刚想起来自己把人家揣兜里憋了许久。
他低头同狐狸对视一眼,又伸手要把它按回去。
这小东西哪里还肯再回黑漆漆的储物空间,马上机灵的歪头避开了。
红澜和它对视了片刻,默默的由它去了。
云邡看了这互动,认出这是窝在穷奇洞里那只青丘狐,穷奇的事他也不大管,也不晓得穷奇是从哪、什么时候找来的这样一个小伙伴。
云邡道:“怎么还随身藏着只狐狸,不送回青丘了?”
红澜惜字如金:“嗯。”
说着,他把恃宠而骄直往他脑袋上爬的小狐狸拉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回怀里。
云邡看着有趣,也伸手想去摸一把,可那小狐狸怕生,一下躲进了斗篷里,好像避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云邡若无其事的收了手,又看了鼓鼓的斗篷一眼,随口道:“为什么不送了?”
其实红澜有许多次机会可以送回去的,可也不知怎的,他心里隐隐有些抗拒,便把这小东西留到了现在。
大约是因为可怜这小东西吧。
红澜道:“这狐狸是个半妖,送不去其实也不大好。”
云邡这才有些惊讶,又瞧了小东西一眼,“半妖?”
红澜道:“我查过青丘百年来新添的子嗣,没有哪家丢了孩子,但南陂玉家有个生性叛逆的大姑娘,在凡间诞下过一子,本想带回族里,但被拒之门外,仔细想来,大概是因为生了只半妖,狐族不认吧。这位玉家大姑娘如今不知去向,我派人去找,只知道她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岭南青城。”
“哦,青城,”云邡凉凉道,“原来如此,那一定死的只剩骨头了吧,没想到有人比我先吃上了狐狸羹……嘶!”
他手上多了三道红色抓痕,始作俑者蹲在魔尊肩膀上,全身炸毛,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云邡匪夷所思:他怎么了它了?至于吗!
红澜顺手把狐狸塞回去,一副防着云邡还手的样子,“那兴许是它生母。”
行,云邡想,就当他嘴瓢了。
不过他和红澜也都心知肚明,他说的虽不中听,但确实是大实话。
青城这地方,什么都吃,尤其爱扑捉灵兽开荤,三百八十道工艺加工,煮出来的灵兽香喷喷。
当初穷奇就是在那儿落难的,母狐狸掉到那儿,也基本没什么生还的希望了。
红澜道:“它母亲恐怕已死,父亲又是凡人,狐族并不接纳它,即便送回去,它在青丘也没有家,所以我才没送回去。”
云邡则心想:你和我解释什么?
他顺着红澜的意思,识趣的提议说:“那你就留下,做个伴,当儿子养了。”
红澜刚要点头,立马觉出这说法的奇怪之处,停住了。
同一时间,云邡感觉到什么似的,敏锐的扭头一看,谢秋寒果然看了过来。
云邡:“…………”
迎着风,他奇异的读出了那眼神的意思:整天居心不良想给人当爹就算了,居然还去怂恿别人?
谢秋寒走到他身边,硬邦邦道:“原来是这样,多谢仙座教养之恩,可给仙座当儿子,我还受不起。”
……臭小子,给他惯得。
云邡皮笑肉不笑道:“不敢,你哪里是我儿子,明明是个小祖宗。”
谢秋寒深深的看他一眼,没有回嘴。
反正怎么说,他都不会懂。
云邡看他闷了起来,还觉得莫名其妙,他又没说重话。
这时,那原本缩在红澜怀里的小狐狸忽然探出了头。
它看了看谢秋寒,似乎也看出他不高兴,颤颤巍巍两步跳到了他怀里,又舔又蹭的,简直比仙座大人还懂事。
谢秋寒被小狐狸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忘记了刚才那点小别扭。
红澜瞧见了,也觉得这小东西有意思极了,伸手去摸了摸。
云邡默默的看着他们,心想:我也想摸一下。
仙座在这个问题上,还真就兜不出去了。
于是他坚定决心,出手如电,趁其不备,结实的摸了一把毛。
……摸上了!
仙座捻了捻手指,毛绒绒的触感还留在指尖,他煞有介事的在心里评价:也就那样嘛。
正当这时,谢秋寒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自得——只见那才巴掌大的狐狸从谢秋寒怀里跳了出去,一下跳到了前方的河流中,岿然不动的踩在水面上,冲他龇牙咧嘴。
当真是凶得很。
云邡:“…………”
矛盾浮出水面,仙座和狐狸互不相让的较着劲,红澜终于发现了这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