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醋的可不在少数,亦是婆媳关系不好调和的重要原因之一。
祝雅瞳自与乡村俗妇不同,吃醋而不致善妒,反而对小乖乖的同伴如顾盼,
杨宜知,戴志杰等打心眼里欢喜。
对顾盼照拂有加,对主动担风险的杨宜知也不能随意应付。
是夜祝雅瞳安排好了诸项事宜,又对顾盼似罚实教,养足了精神之后早早起
身,悄声无息地离开吴府。
杨宜知男女通吃这一点着实让人不舒服,可大户人家的子弟里也不算新鲜,
只要不对吴征打歪脑筋祝雅瞳也懒得去管。
fēng_liú了一夜的杨宜知离开青楼,径直去了聚春园用早膳。
他前脚入了雅间,乔装打扮的祝雅瞳后脚也坐到了隔壁。
昨夜享乐的妓馆虽不是俞家的直属产业——俞人则不甘人后,向来避忌会引
来非议的物事。
可在能力范围之内收取些「关照」
的费用,不拿白不拿。
今晨的这一间聚春园则是俞家经营日久的产业了。
按杨宜知的说法,既要挑衅逼对方出招,就得骑在脸上来,反正都已得罪死
了,难道还留颜面不成?而论身体力行,祝雅瞳比之吴征还要踏实得许多,既然
来了,亲眼看上一看,亲耳听上一听总比听取属下的口头言述要清晰详实。
「莫非是家谋财害命的黑店?这几个菜要咸死爷爷不成?」
不多时便听见杨宜知大呼小叫,砰砰砰的拍桌声震天响,一堆碗碟砸落碎了
一地。
祝雅瞳秀眉一掀抿嘴暗笑,这货还真是块搞事的料子。
杨宜知穿金带玉,一身锦袍光滑透亮,气派极大。
服侍的店小二不明来头也知其身份不凡,见贵客无理取闹,忙飞速禀报掌柜
的去了。
「是吃了哑巴亏还是怎地?」
祝雅瞳对聚春园的应对也颇有兴趣。
此时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雅间门口站了不少幸灾乐祸者,祝雅瞳按落垂
着白纱的斗笠,也站在人群里踮着脚尖打望。
「杨爷,还请息怒。」
聚春园的掌柜见多识广,也是领了谕令在身,通晓内情者。
杨宜知来时他便知晓没有好事,始终留意这边的动静。
杨宜知一挑起事情,他后脚便到。
「嘿嘿!」
杨宜知皮笑肉不笑道:「息怒?怎么个息法?」
「不知杨爷怒从何来?」
当掌柜的,职业的笑容对着谁都不会有变化,即使话中暗藏机锋:「聚春园
十余年的老号,向来在街坊里口碑极佳,更不敢怠慢了杨爷。还请杨爷示下?」
询问的口吻,那就是质疑了!杨宜知打定了胡搅蛮缠找碴的心思,根本不理
他那一套。
他好整以暇地夹起几根鸡丝吃在嘴里一嚼,旋即呸呸连连,全数吐在地上,
又发怒地将一盘大好菜肴扫落,怒道:「什么狗屁味道?咸死人不说,鸡肉都是
臭的!」
「杨爷说话好风趣!」
掌柜压着怒火道:「本店向来遵循宾至如归,来者无不满意而归,怎地到了
杨爷这里便是臭肉了?」
「旁人皆足,唯独老子这里出了问题?嘿嘿,那就是看老子不顺眼了?」
杨宜知搞事细胞爆炸:「不信?你自己尝尝是不是又咸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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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被他打翻在地已是污了,有些还给他嚼过,就算掌柜的不避污秽肯尝,
杨宜知还要说聚春园里的人说了不算,让宾客来试,那又有谁肯?掌柜的暗暗咬
牙,若不是得了严令,非要将眼前一脸犯贱得意模样的大汉暴打一顿方才罢休。
他冷冰冰道:「饭菜既不合杨爷口味,那是小店的不是,也伺候不起杨爷,
这便请吧。」
「常言道店大欺客,原来真是如此?」
杨宜知翘着二郎腿作威作福道:「就这么打发贵客,当老子是路边要饭的乞
儿不成?你们聚春园当真横得可以!」
掌柜暗骂一句:「他娘的到底是谁横得可以?」
眼见杨宜知敲诈勒索之意都写在了脸上,正想着办法好打发走这位恶客,忽
见一人一身黑衣分开人群朝杨宜知走来。
掌柜眉头微跳不明何意,来人面色不善,他索性不言不语静观其变。
「给老子站住!」
杨宜知伸手一指来人鼻子骂道:「不开眼的狗东西!逞能耐出头么?」
黑衣男子亦露出狞笑道:「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他出手如风,招式极其简单有效。
杨宜知的护卫武功不弱,居然三招两式间便被打倒在地。
杨宜知错愕间匆忙出手,双掌刚出便被黑衣男子顺势拧住胳膊,被按倒在地。
黑衣男子斥道:「大清早地就敢当街胡作非为,谁给你的胆子?」
杨宜知被扭得肩颈剧痛,冷汗涔涔,暗道这人武功未必有多厉害,只是招招
俱是杀手,也不知什么来路!大师兄安排的援兵呢?以祝家的能耐当不致如此!
当下也无选择,死扛着嘴上不服输道:「有胆的留下名姓,老子定当厚报!」
祝雅瞳微眯着双目,柔荑在肩头掸灰尘般弹了弹,制止祝家人的救援。
闪烁的目光思量中若有所悟!「砰!」
黑衣人提起只酒瓶在杨宜知头上砸个粉碎,大汉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