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为正常的。
“沈副董初入服装行业,可能不知道这个行业的竞争有多激烈。客户询价的往往不止一家工厂,流单的事情一直都有,就算宏信是很大的潜力客户,我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老奸巨滑。
韩数冷笑一声,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吗?连程经理这样有多年有业务经验的老人都能看走眼,我倒是很好奇是哪个公司的业务人员慧眼识人,和宏信达成了合作呢?”
程经理的额头冒出汗来,“这我们哪里能知道,每个公司的客户都是属于公司机密,外人是打听不出来的。”
“啪!”
韩数把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拍,脸冷下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新官上任三把火,想不到新来的副董事长第一个开刀的会是程经理。他们有些替新副董捏把汗,程经理可不是好对付的。
宋玉慧则有些担忧,怕她对上程经理会吃亏。
“沈副董,程经理在公司一直兢兢业业,就算是有些小过失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过失?我看程经理犯的罪足够去监狱走一遭。以沈氏的名义,私自接下订单然后再寻求其它的代工厂从中牟利。你说这罪名定什么好呢?”
她话一出口,程经理的脸都白了。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看看程经理,又看看云淡风轻的年轻副董。
“程经理,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玉慧变了脸色,小毛病可以容忍,但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沈氏决不姑息。
程经理到底是老滑头,缓了一会就回过神来,“沈副董,你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如果你今天不说清楚,那我就拼出老脸也要去沈董事长那里讨个公道。”
韩数脸色不变。
“程经理不要着急,我既然知道你私接订单,就是有了充分的证据。我知道程经理一定在想你自己没有出过面,别人怎么也查不到你的头上,对吧?但是程经理忘了一句古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就以宏信公司的订单为例,我就来讲讲程经理是怎么不露声色地把公司订单转走的。首先新的客户来询价,公司业务员会报价出去,但是价格肯定不是底价,会有一些议价的空间。每周业务人员交报表上来,会详细列出新询价的客户,以及跟进的状态。他会在上面筛选合适的新客户,然后告诉底下人那些客户是同行,不需要再跟进。这其中所谓的同行就有他心目中的潜在客户。”
程经理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了,这怎么可能?自己一直为自己的聪明自鸣得意,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是怎么看穿的?
韩数知道,现在的网络没有那么发达,客户与工厂之间往往了解的不多。国内的信息很多无法求证,在国际贸易上更是如此。
“程经理接手那些客户后,就把客户的资料交给一家名为杨氏服装的公司跟进。而杨氏的报价往往会比沈氏低那么一些,两样的东西,不同的报价,客户当然选择和价低的工厂谈合作。杨氏只是一个小公司,极不起眼。他们公司的法人代表姓杨名华,是程经理妻子的表妹。而他们寻找的合作工厂则在安城的城郊,一家名为样样红的服装厂。程经理,其中细节还需要我多说吗?”
程经理彻底变脸了,他到现在都回不过神来。他自以为做得瞒天过海,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为什么这个新副董会知道?
“程经理刚才一直极力建议沈氏与美琪打价格,直面扛上。那不是在为公司着想,相反是想公司走向灭亡。因为程经理早就想自己单干开厂,苦于没有特别好的理由无法脱身,你怕沈氏知道你辞职单干会打压你。但要是沈氏垮了,你就有充分的理由开厂,我说得对不对?如果我今天没有揭穿你的事情,你会说是我新官上任打压你,你愤而辞职,然后同样会光明正大的开厂,对不对?”
事到如今,程经理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破了。别人既然看破了自己的举动,自然是掌握了所有的证据。
这个时候再辩白,显得苍白无力。
“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数冷冷一笑,“很简单,我刚才说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一定有迹可查。那些心存侥幸的人,迟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程经理被公安人员带走后,众人看韩数的眼光已经完全变了。
他们现在知道为什么沈董事长会让自己的孙女出任副董而不是提拔宋总,原来沈副董确实有过人之处。
程经理做的事情,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看破,可见其手段之高,心计之深。
韩数第一次露面,就玩了这一手,在座的管理人员没有一个再敢有小觑之心,全都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同时也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有歪心思。
宋玉慧眼神有些复杂,“沈副董事长果然高明。”
“承让。一个企业要想发展,要想壮大,离不开所有人的努力。我们沈氏扎根南城几十年,靠的就是稳打稳扎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