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伯府,却不曾见过一面。今日一见,果真是艳色绝世,名不虚传。
“父亲请名师教我与三姐跳舞, 不想打扰了大姐夫, 实在罪过得很。您是来寻父亲说话的吧, 这会儿正好下朝, 您不妨去书房等。”殷玉珩被这位安定侯世子兼大姐夫盯得浑身不自在,舞衣本就轻薄,她流了一身汗,这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行过礼后就半躲在明淑珍身后。
叶建元的目光从殷玉珩身上逡巡而过,很快道:“无妨, 我只是好奇路过而已。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两位妹妹继续。”
他走后,明淑珍立刻把门关上,抱怨说:“大姐夫也真是的,明知屋里有人还直接推门进来。”叶建元的不正经她早领教过,在与明淑兰婚后回门那日就对她眉来眼去,后边更是三五不时的传信诉情,趁着无人对她动手动脚。她不胜其扰,寻明淑兰让管好自己丈夫,却被反骂贱人勾引她丈夫。
“我们先换衣裳回去吧。”殷玉珩说,那样直接赤·裸的目光她如何能忽视,现在也总算明白叶氏和明淑娴为什么不让她见这位大姐夫或是去叶家。
“刚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若有下次一定告诉爹爹。”明淑珍说,对叶建元,她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两人各自回自己的住处,刚踏进鸿禧堂就下起雨来,秋雨又湿又冷,庆幸一番后去书房,莜素等人上过茶点后便让人退下。翻开昨日的地方志,不想发现一张信纸,一目十行下来,写的是殷乘风和郑开明的事,说外边一切都好,她只需等消息即可。近几日可能不会太平,让她不要在明世安和叶氏跟前露了马脚。落款没有名字,只画了一朵石榴花。
霍霆宇的话她无条件相信,吃了定心丸一般把他递来的信放进香炉烧了,在灰烬上淋上茶水。他们在前边冲锋陷阵,她也不要拖后腿才好。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新的一日从锦华院请安开始。叶氏心情大好,经过昨天的商议后,已有重拾河山的气势。殷玉珩想到昨日霍霆宇送来的信,心下定了几分。
闺学中,多日不曾来寻她说话的明淑娴课下凑了过来:“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不理我?”
“我可冤枉得很,明明是你不理我,怎么怨起我来了?我晓得你最近忙,不怪你。”殷玉珩说,她已经习惯明淑娴忽冷忽热的态度,应对起来娴熟得很。
明淑娴不满地咬耳朵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和三姐走那么近,难道忘了先前吃过的亏?”
“当然没忘,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能闹太僵是不是?”殷玉珩说,她当然知道明淑珍会随时咬她一口。尤其她现在已将自己视作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嗯……好吧。”明淑娴认输了,她和明淑珍面上的和气也做不到,“我问你,昨天是不是见到大姐夫了?他和三姐有没有说什么?”
殷玉珩脑子转得飞快,猜想到内里缘由后说:“就是有什么话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大姐夫没待多会儿就去父亲的书房了。”
明淑娴半信半疑,有压低声音对她道:“我告诉你,她不是好人,一直想勾引大姐夫嫁到安定侯府做妾。”
“……”殷玉珩半晌无语,她晓得明淑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断不会做妾,尤其还是不对付的明淑兰的丈夫的妾室。
“你不知道这其中故事,等有空了我再告诉你。”新一堂课开始,明淑娴只好回自己的位置坐好了。
明淑珍愤恨的盯了明淑娴一眼,真当她眼瞎耳聋听不见么?
谁稀罕做那个fēng_liú纨绔的妾。男人都是花花肠子大怂货,做错了事永远有人为他辩解,这些年她被诋毁得还不够?天生丽质不是她的错,谁让明淑兰随了叶氏相貌平平无奇?但就这么放过明淑兰姐妹两个,她实在不甘心得很。
闺学的课巳时正就结束了,下午的医理声乐舞蹈课未时正才开始,中途的时间殷玉珩回碧清阁继续绣屏风。明淑珍走在她身后,心里越发的怨她墙头草八面玲珑。但想到明世安的嘱托,咬牙忍下那股怨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我同你一起去吧,早些绣好装裱好。”
“走吧。”殷玉珩未拒绝她的提议,和明淑娴等人分路后说:“虽然我们两个有嫌隙,但我相信你的为人,阿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我已经习惯她们的诋毁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你我处境差不多,不如放下过去的芥蒂做朋友如何?”明淑珍停下脚步,凝视殷玉珩的眼睛问道。
殷玉珩顿了顿后,微微笑道:“这话你信吗?我可不信。过去的经验告诉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人还是不要太天真比较好。”明淑珍已知晓明世安的计划,权利富贵诱人,那地方没有姐妹情谊、高山流水可言。就算现在握手言和,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被当面拒绝,明淑珍脸色一僵,松动后凄婉一笑:“你果真不信我,不过这样也好。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去绣屏风吧。”
她说完先走了一步,殷玉珩看着她倔强单薄的背影,心中感慨,以后的路她不奉陪,摇了摇头后才跟上去。
殷乘风窝藏前楚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