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断无反悔之理。既然殷夫人也来了,不如把八字合了,看看是否相配。”
自古八字不合是断绝结亲最体面的借口,母子二人听今上松了口,不约而同的心宽些许。太监端来笔墨后,殷秀娥执笔写下殷乘风的生辰八字。
“若无其他事,二位回去等消息吧。”刘昭拿着墨迹未干的宣纸说,又命令一名太监拿到长乐宫那边,另一个去请钦天监的的官员去太后那里。
母子二人再次叩拜跪谢后退出太极殿,跟随领路太监一路出宫。刚迈进家门口,等候多时的霍霆宇就迎了上来,说道:“现在满街都是乘风克妻的传言,还有贪慕富贵,背信弃义抛弃糟糠未婚妻的说法。不止如此,武昌伯那边的人还回来说,明世安已进宫,准备向陛下禀明郑叔叔的事。”
“我行得正坐得直,自是不畏那些谣言。郑叔叔那边有消息了吗?”殷乘风问,他已将郑开明的事禀与今上知道,今上仍坚持赐婚,说明并不在意郑开明的事。
“到书房再说。”霍霆宇目光扫过四周后说,行至书房,命午阳等人看好门后道:“明世安派了人日夜紧盯郑叔,不过人我已接来了,两日后进京。这两天我们更要小心谨慎。”
“这次多谢你了。”殷乘风抱拳对霍霆宇拜道。
武昌伯府的明辉堂中聚集了安定侯府,理国公府的人,事发突然,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聚在一起商议对策,却不见明世安的踪影。叶行达向叶氏抱怨说:“明世安人呢?”
叶氏心乱如麻,五内如碳火焚烧,半讽半气道:“进宫去了!只怕着急认回儿子向陛下说情了。”她了解明世安,一心往上爬,现在有了和皇家攀亲的机会,怎能不牢牢捉住?长平郡主,那可是今上最亲最疼的妹妹。
虽是一时气话,但照明世安的为人倒像真做得出来的,叶行达叹气,竟不知如何反驳。在犹豫之际,紧闭的大门被突然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多时不见的明世安。
看这三堂会审的架势,目光扫过众人的脸,说:“我去见陛下了,提了郑开明是前楚国大将军蔺非凡的事。”
蔺非凡的事过去许久,那段往事不见得人人皆知,他说完后好一会儿才有人反映过来,“你说的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一个半月前世友来信告诉我此事。我原只想以此要挟他辞官回乡,不想陛下会下旨为他赐婚。”明世安说,他当然明白殷乘风娶郡主的好处,只是当年和离文书写得明明白白,那个儿子日后贫穷富贵与否和他没半点关系,他也是要面子的,断不会把吐出来的脏污吞回去。
叶氏细细回想一阵,终于明白明世安的话。窝藏前朝大臣,和窝藏叛臣贼子有什么区别?一瞬之间,她的心犹如复燃的死灰,活络了过来,唠唠叨叨的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早些说出来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早知道这事,她早捏死了那对母子。她就知道这人还念着那村妇。
“好歹是我的血脉,我也不想把事做得那么绝。本指望他回江城做个富绅即可,我哪知道他会和郡主扯上关系?现在我已将这事和陛下说了,陛下定会秉公办理。”刘昭的脸被冕旒遮住大半,他看不到他脸上的反应,但那凝滞的空气和冷冽的目光,让他知道今上已然发怒。他原想放殷乘风一条生路,现在只能赶尽杀绝了。
“如此的话,我们就不必担心了。”叶行达原本准备责问一番,得知蔺非凡的事后大松一口气,殷氏母子这是自寻死路,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后边他们只需推波助澜,添一把火就够了。
练功房内,殷玉珩在一面大鼓上飞快舞蹈旋转,踩出咚咚的鼓点,水袖飞扬,裙摆绚烂如花。她生的灵巧,两年练下来更是身轻如燕。身边抚琴的明淑珍也随着她的节奏越弹越快,目光始终追随着似要飘然而去的殷玉珩。她将来既不想做合德飞燕,也不想做娥皇女英,她要的是至尊后位。眼前这人未来是她的第一个竞争对手,必须尽快除掉。
“啊,累坏我了。”殷玉珩不知转了几个圈,最后瘫倒在鼓面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明淑珍上前去,故作为难说:“你最近越发努力了,明明天赋那么好,让我以后怎么办?”
“爹说我不能偷懒,不能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疏于练习……”殷玉珩赖着不想起,明世安现在心急得很,在音律舞蹈之上要求越发严格,准备将她培养成一个完美的玩物。但她现在不着急,只要殷乘风的事尘埃落定,她就想办法逃出去。
☆、面圣
不过话未说完, 门已被推开, 只见门口站着个fēng_liú公子,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穿得艳丽的姐妹两个。明淑珍立刻挡殷玉珩前面, 慌张道:“大姐夫,您怎么来了?”
今天也是最帅气的小夏整理 殷玉珩立刻起身,迅速将身上衣裳整理好, 跟着喊了一声大姐夫好。“我还以为是府上的戏子在排戏,不想是你们两个在跳舞。这位就是五妹吧, 到伯府许多回都不曾遇到。”叶建元含笑对两个妻妹说道, 早听闻岳父家有个美貌义妹, 养在深闺人不识,只可惜他出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