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在红梅满怀期望的目光中,林浣溪微微退开一步,神色淡然的回答道。
红梅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贝齿轻咬着红唇,有些艰难的问道:“为什么?”
自卖奴籍,终身为婢,难道还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吗?
她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
林浣溪的目光落在红梅的身上:“首先,你不是残一,你没有权利替他决定什么,我也没有义务帮你用这样的手段去感化一个男人的心。其次……”
红梅的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的辩解道:“林大小姐误会了,我这样做并没有打算要告诉残一,更没有想过要用此举来栓住他……”
“就算你不是这样想的,我也一样不会留你在我的身边。”林浣溪的声音,清脆而爽利:“我对你并不了解,说是陌路都不为过,你觉得我会放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吗?”
红梅垂头沉默了半晌,这才站起身来,略带几分歉意的对着林浣溪抱拳说道:“是我思虑不周,给林大小姐添麻烦了,还请林大小姐不要见怪。”
看着红梅远去的背影,林浣溪忍不住的摇摇头。
单恋是毒,稍有不慎就会有粉身碎骨之险。
希望她能早日追寻到她的幸福,而不是在追寻幸福的途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听风小筑,二楼的雅间。
秦轻盈顺着木芙蓉的目光,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林浣溪,唇畔边的一丝浅笑优雅而迷人:“不知木小姐考虑的如何了?”
木芙蓉收回目光,不着痕迹的敛去双眸中的愤恨,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含笑说道:“秦小姐怕是找错人了吧?我与林大小姐不过是初识,也并无仇怨,又为何要与你联手一起对付她?这样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真的找错人了吗?”秦轻盈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知木小姐亲眼看着瑞王殿下抱着林大小姐离开木府时,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
木芙蓉的手微微一抖,几滴热茶溅到雪白的肌肤上,登时便红了一片。
“况且,候府的雪雕宴上,我在观景阁中曾目睹到木小姐的贴身丫环颜若和候府柳姨娘秘密交谈的样子。”秦轻盈的目光,一直都在密切的注视的木芙蓉。
木芙蓉的心中一紧,却又偏偏故作镇定的说道:“那又如何?兴许颜若是自己有私事儿要找候府的柳姨娘也说不定呢。不过倒是多谢秦小姐提醒了,回头我就去问问颜若,究竟在别人的府邸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
秦轻盈垂眸浅笑,素手执起茶壶帮木芙蓉续满了手中的茶杯:“想要调查木小姐身边的颜若,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还没有那个本事。可若只是想要调查一个候府的小小姨娘,我虽然不才,可这点儿小能耐还是有的。木小姐觉得,若是瑞王殿下知道了慕容白的事情……”
木芙蓉的一张俏登时绷的紧紧的,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更是应声而碎,茶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一桌子。
绝对……绝对不能让文修哥知道,慕容白的消息是自己派人告诉柳姨娘的。
秦轻盈先是用摆在一旁的方帕擦干净了桌子上的污渍,这才从身上掏出一块儿上等的锦帕来,纤长的玉手动作轻柔的擦去木芙蓉手上的茶汁和血渍,并且还将受伤的地方包了起来,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知道木小姐自幼习武,身手了得,可也没必要和一个小小的茶杯过不去吧?”秦轻盈一边说着,一边又拿了一个茶杯放在木芙蓉的面前,重新斟了一杯好茶。
“秦轻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木芙蓉一把扯下手上的锦帕,揉成一团照着秦轻盈的脸用力丢了过去,虽然心中很是愤怒,却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吼道。
秦轻盈抬手接住,随手丢到地上,也并不着恼,唇边依旧是挂着一丝优雅迷人的笑意,将另一条新锦帕又递到了木芙蓉的面前:“木小姐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瞧瞧,手上还流着血呢,我觉得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木小姐觉得呢?”
木芙蓉用力的拍开秦轻盈的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红唇也抿成了一条线:“秦轻盈,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妨就痛快一点儿,无须再这样遮遮掩掩了,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秦轻盈收回手来,双眸中弯着一丝志在必得的浅笑,声音明明温柔如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浑身发寒:“我想要与你联手,把林浣溪整到身败名裂……”
木芙蓉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哼!我也想让她身败名裂,可是又谈何容易?虽然我不想承认,可她确实是很聪慧的一个女人,只单单看那个柳姨娘的下场便知道了。我觉得,还不如杀了她来的干脆。”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真性情,秦轻盈索性也就懒的伪装了,红唇勾出一个妖娆的弧度:“杀了她,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吗?不如让她活在绝望中,那岂不痛快?”
木芙蓉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秦轻盈,这个女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娴静,谁知背地里竟这样的狠辣无情。
“其实眼下,就有一个机会。马上就是上元佳节了,我们可以这样……”秦轻盈对着木芙蓉勾了勾手指,然后在木芙蓉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见木芙蓉似是还有些犹豫,秦轻盈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你的目标是瑞王妃,而我的目标是恒王妃,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却有一个共同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