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也跟着叫嚷:“靠,你以为你背靠大树老子们就不敢动你了吗?敢动我兄弟,还不想赔钱,不赔钱,那就拿命来赔!”
“干他!”伤者仗着自己人多,也顾不上腰上了,挥着拳头就朝那年轻工匠打过去。
“你不讲理!”年轻工匠鼻子立刻被打出血,而他的人缘也不差,尤其是还有老乡,也是来气了,“你们什么人!君子动手不动口,你既然动手打人,也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工匠的五六个老乡也挥舞着拳头打了过去,络腮胡自然不会任由自己兄弟被欺负,也带着人上去,十几个人就这么揪着打成一团,看热闹的还有三四十人,都在挥舞着拳头呐喊叫好。
赫连云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混乱的不可开交的场面,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直接一声高声喝道:“住手!”
结果让人失望的是,那群工匠不但没有给面子的立刻停下,反而愈发的猖狂着推搡叫骂着。
“揍死你丫的混蛋!”
“王铁石你拳头朝哪打呢!”
“打的就是你个不讲理的好色鬼!”
赫连云鸾脸色愈发阴沉,他看着那两个当事人,一个叫做王铁石的,看起来格外能打;一个是个瘦竹竿,身材特殊很好认。朝左右使个眼色,王朝安和王朝卿飞身过去,直接一人一个提着王铁石和瘦竹竿的领口就飞到人群外,当事人被提走,他们的兄弟党羽也都愣了,齐齐罢手。
“打好了没?”赫连云鸾冷冷地站在人群外看着这群闹事的。
“王爷,是他先打人!”瘦竹竿刚被王朝卿放在地上,还脚下不稳的晃悠了两下,一站稳,看到谨王过来了,立刻再次捂住腰侧,一幅痛苦不堪的模样就噗咚一声格外爽快地跪下跟赫连云鸾诉苦,还一边诉苦一边膝行着向赫连云鸾面前爬过来。
王铁石见状,也朝赫连云鸾的方向跪下,梗着脖子顶嘴:“王爷,是他不讲理!我都道歉了还揪着不放,不就是想让我赔钱吗,他连血都没流我凭什么赔钱!”
赫连云鸾头疼,只想把这两人一起拖下去各大二十大板:“你们知不知道自己过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话音刚落,不待二人回答,赫连云鸾身后突然快速走来一个仆役,肩上似乎挑着粪水,散发着阵阵恶臭,一边行走一边急吼吼的提着嗓子叫:“让一让让一让!”
另一边也来了一个肩上扛着大捆竹竿的青衣工匠,提着嗓子在吼:“闪开闪开!被打到了别怪大爷我不小心啊!”
两人恰好向一个方向行进,宛如两条射线,在一个点交叉,然后大捆竹竿向不好掌控方向,一个不小心就挑开了挑粪桶的人的扁担,那两桶臭不可闻的粪水朝天飞了出去!
“王爷小心!”王朝安和王朝卿极立刻救急,飞了过来,脱下外衣罩住粪桶,稳稳地在粪桶里的脏污四处溅射时裹成了粽子。
然而这时被重力带飞的竹竿也全部散了,弹性韧性极大的竹竿四散飞散,周围闪躲不及的工匠有的被打到身上疼的哇哇叫!赫连云鸾亲自拔剑左右砍断几截竹子,这时突然,背后一截尖锐的竹子直冲后脑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