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站在安宁面前。
向安看见背后无力的倒下的声音,回头,安宁已倒在地上,手却还在汩汩出血,那些“影子”很是兴奋,呼呼的一涌而上,向安先倒下抱住安宁,却直直扑了个空,自己的身体穿过安宁,贴在树上,向安慌忙回头,那些“影子”已有两只甫在安宁伤口处细细的啄吸起来,那些“影子”吸了血,慢慢以肉眼看到的速度长大,慢慢有五官,却是一副极凶神恶煞的模样,满脸的血和污臭的青黑色液体,向安听见类似猪啃食食物的声音,向安一阵头皮发麻,趴在安宁身上想帮她赶开,却毫无办法。
突然安宁落在地上的扇子,盛着一片光,正竖起来,在安宁面前,挡住那些“影子”。
“影子”不理会,仍往前扑,扇子急急抖动,慢慢现出一个方阵,向安逆着光未看清,只见那阵越来越大,最后悬在半空,慢慢浮现出六爻,圆形,最后整个阵都显现出来。
居然是太极玄机阵!
那些“影子”感受到了灼热,纷纷鬼哭狼嚎的,渐渐都消散了,那些阴森的哭泣似刮来的一阵阴风,让人从骨子里感觉到冷,向安恨不得堵上耳朵。
只见那阵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影。
居然是
悟渊?!
只见那悟渊全身泛着淡光,一身玄衣,脸却异常苍白,他背对着站定在安宁面前,看那些魑魅魍魉的小鬼们,手上慢慢凝出一道细碎的火光,猛的袭向那已成人形的鬼影身上,那鬼影双目呆滞,刚刚被阵法玄光弹开却还是无甚反击,估计是刚成人形,还蠢顿的很,那火光袭来,也不会闪避,也好像不会感觉到疼痛,只直直的站在那里,火光燃在身上,很快便烧至全身,向安隐约闻到,像翻开馊掉了很久的饭菜和混着尸体的味道。
悟渊不再看那鬼影,回头细细的察看安宁的伤势,蹙着眉,解下安宁腰间的荷包,找出两枚丹丸送入她嘴里,看安宁咽下,稍舒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侧过脸,看见那扇子落在地上,太极玄机阵只有小小一方,悬在扇子上面,转动着六爻,悟渊动了动身子,对着那方阵说,“等她醒了我就回去。”
玄机阵倏地隐入扇子,悟渊执起安宁的手,把手腕缠到手臂的布条全部解下,伤口好像很新鲜,因为全部都还汩汩出血,悟渊在荷包里找出一枚丹丸,置于两掌之间,用术法碾成粉末,细细的挑在伤口处,然后再撕下布条包好,等两只手都这样处理好,安宁已经醒了。
“你怎么出来了。”
“安宁,回去吧。”悟渊绑好最后一个伤口,看着两只伤痕累累的手,直皱眉头,“你不是不知道,冥界是无根之地,你若长时间留在这里,你的伤口根本好不了。”
安宁扯下袖子盖住那些伤口,“我知道,快了。”
悟渊随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树已经长成百丈高,树干已经有两人合抱才能抱到那么粗。树叶已经微微张开,远目眺望,还能看见树冠上隐约透出来的白光。
“这树根连接着凡尘和冥界,树冠盛住了通往仙、魔、妖界的寰极门。”
“还差什么。”
“这树还差一些灵性,我的血若再浇灌些时日……”
“安宁。”悟渊满目疼惜的看着她,眼神里盛满了心疼,“若可以,你可以按着我的方法做。”
“悟渊。”安宁打断他,手捏着衣袖,语气听不出情绪,“若这样,你要永生永世于它一体,在这无根之地受尽苦楚,你……”
冥界乃是无根之地,想要植一棵树在这里封住凡尘与冥界之间的通道,除了神族的血可以养成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就算如今安宁植了树,无根之地的环境却让这棵树不能触根生长,非得授血浇灌至它养成神识灵性。
悟渊捉住安宁的手,用力的有些泛了白,“若要永生永世困在玄机阵,我宁愿灵识入树,就当我是赎罪。”
起码,我还能为你撑住这一冥界。
安宁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悟渊只看见她满头的青丝,想起当时在玄机阵中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尚存一丝气息,不知也不能脱困于玄机阵,后来安宁开启阵法,悟渊从里面走出,才知道,自己还未羽化,只是安宁护住了自己的一点心脉,不至于立即魂飞魄散。
只是当时修为尽失,不能随意出入玄机阵,而且安宁将阵法设在窕初扇中,自己若出入阵法,安宁必然会知道,后来安宁和自己说了很多,悟渊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还清楚的忆起陪着她渡过了一个又一个清静抄经的晚上,一天又一天诵经听经的清晨,等真的大彻大悟了“万目皆空”的时候,悟渊发现自己已经能随意出入玄机阵了,只是当时修为还不够,不能彻底从玄机阵离体,所以一直没有离开。
其实悟渊清楚的知道,心底里,到底还是贪念着有她的日子,所以陪伴着她。
那树慢慢蜷缩着树叶,树干慢慢干枯起皱,像是迅速衰老,安宁撩开衣袖,割出一条血痕,将血滴入那树根中,那树因着神女之血浇灌,慢慢开始恢复生机,悟渊看她皱着眉头坚持的样子,蹲着的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