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般的女体产生性趣。
然而她还真料错了, 才眯了眼没一会儿,乔薇就感觉两腿被人岔开, 一根冰凉湿滑的手指从裤管里伸进去, 她忙惊慌失措的睁开双目, 将裙子放下牢牢盖住小腿,瞪着对面的死流氓道:“你做什么?”
陆慎好整以暇地将有生命的指节抽出, 拿帕子擦了擦,得意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孤面前装睡。”
乔薇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嘴唇都泛起哆嗦,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怀疑陆慎从前也没少看过小黄书, 否则为何什么招都想得出来——古人的创造与想象力实不容小觑。
陆慎见她一脸的愤愤不平,料想真生了气,遂踢鞋上榻,温柔的拥着她道:“别真恼了, 孤不过吓唬吓唬你, 你不情愿的事,孤怎么会逼你去做呢?”
乔薇仍在别扭中。陆慎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 有时却会流露出非同一般的强制欲,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男子, 还是这样身居高位的男子,乔薇深知陆慎已经算体贴的,可是……乔薇不得不感到恐惧。许久以来,她从未把自己融入周遭的环境中,不过是抱着看戏一般的心态,如今当她身临其中,许多事反而看得更清楚了。陆慎是真的,婚事也是真的,她如今是他的女人,两人固然亲密无间,可同样的,陆慎对她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这是由身份决定的,无关其他。
她要面对的不止是周遭浩大渺茫的世界,还有身边许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倘若有一天,她终于发现回家的路,陆慎却不许她走了,她该如何做呢?陆慎又该如何呢,会亲手杀了她吗?就好像小说中那些变态且占有欲极强的人物一样。
光是想到这些可能,乔薇就感觉一颗心泡在了寒潭中,拔凉拔凉的。
扭头一瞧,陆慎却已经靠在她肩头,轻轻打起了呼噜。睡梦中的他神情格外宁谧,唯独眉头轻轻皱着,不知想些什么烦心事——谁都有烦心事,乔薇的困境还可说十分遥远,陆慎面临的麻烦则更加复杂、更实在。
她悄悄抬手,将那些细小的皱痕抚平,好让他睡得安稳些——只是单纯的善意,非关爱情。
*
魏明欣去后几日,另一位吴侧妃也向府中递了名帖,她是三皇子的妾室,也是他府上唯一有名分的妾室。
乔薇原本还奇怪,陆慎明明排行第二,韩贵妃所生的陆离更是排到第五,为何只有他们两位皇子争夺皇位,其他的人呢?
后来才渐渐从陆慎口中得知,原来嘉禾帝膝下儿子虽多,成年的却只有四位。大皇子生母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婢妾,向来不得人重视,她所生的孩子更是毫无继位之可能,因此嘉禾帝早早就将这位庶长子分封出去,省得在跟前碍眼。
三皇子的生母则是曾受宠一时的刘贤妃,可惜这位刘贤妃心胸狭隘,因妒忌后来进宫的赵美人,趁其有娠之时蓄意下药谋害,害得赵美人难产,九死一生得来的四皇子也早夭。嘉禾帝大怒,便将刘贤妃打入冷宫,三皇子受其母连累,这些年都不得皇帝召见。虽然开了府,也封了郡王,嘉禾帝却也没想到替他寻一位门当户对的正妻,只让吴氏管着家——三皇子本就处境尴尬,众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乔薇听说这些八卦以后,原以为这吴小姐是和魏明欣一般精明强干的人物,谁知见了面,才发觉她性子格外腼腆冷淡——也可能是装作腼腆冷淡。旁人说十句她顶多答上三句,态度亦是不冷不热的。
看来她来拜访不过是出于妯娌间的面子情。乔薇并不讨厌这种人,相反还觉得庆幸:能省事自然是最好的。
两人默默的对坐了片刻,乔薇因看时候不早了,便劝吴氏留下用顿晚膳再走,吴氏当然推辞了。
乔薇见留不住,也就不强留,只命人送了些见面礼过去。
应酬完宾客,乔薇就到厨下看看,命他们准备几样陆慎喜欢的菜色——陆慎渐渐病愈,清粥小菜早就吃腻了,总得让他尝点新鲜。
做完这些,乔薇忽的突发奇想,打算到陆慎书房里去瞧瞧,看到底陆慎是否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禁-书,否则他那些知识难道是凭空来的?
谁知刚走到原来那棵梧桐树下,乔薇就和一个形容古怪的人打了个照面。说他古怪,是因为此人面容格外瘦削,那种痩并非皮肉塌陷,似乎由骨相突兀所引起的,深目高鼻,眼眶处坍成两个黑洞,乍一看是有点吓人的,不过他要是生在外国,那倒很正常了。
乔薇猜测此人或许有胡人血统,正要问问他是谁,黄诚已彬彬有礼的向她鞠了一躬,“太子妃安好。”
乔薇呆了呆,“您是……”
“在下姓黄,目前在太医院当差,受命为二殿下诊治。”黄诚简明扼要的道。
这回不用他多解释乔薇也明白了,原来就是陆慎形容过的那位为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