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表皮开始焦了,鱼肉和辣椒自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吃起来q弹鲜美。
更粗的辣椒,就可以蒸熟了切成厚片再煎。这样做的卖相更好看了,辣椒的切面有点像柿子,是边角圆的四方,红艳艳绿莹莹的一圈边,里面是白嫩的鱼肉馅儿,稍微煎一下,中心变成金黄,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当然了,还可以酿进去其他的肉馅儿。
同样还可以这么炮制茄子,不过茄子的肉厚实得多,可以做出更多花样。把茄子横着切成一指厚的圆面,再每块从中间切一刀,不要切断,打好肉馅,用筷子填进这个裂缝里,再把茄子放在蛋液里裹上蛋浆,下锅炸,这就是茄盒。
茄盒可以一次做多一点,剩下的放在地窖里,可以保存两三天。
想吃的时候拿出来一蒸,虽然外皮的蛋浆不再焦脆了,但是茄子肉更软更入味。
茄盒和酿了肉馅的大辣椒片都可以当做面的浇头。一碗白水面煮好,放上两片,再洒上一把切成碎末的腌长豆角,当做夜宵再好不过了。
豌豆的豆荚也长熟了。
摘一小蓝豆荚,剥一碗碧绿的豌豆,和虾仁一起炒是一绝。这个,是时蔬和河鲜的完美结合,夏季特有的佳肴。
除了新鲜豌豆,还没熟的豌豆荚也是美味的蔬菜。
这时的豆荚有一两毫米厚,青翠多汁,里面的豌豆还是嫩嫩的,不要肥大的,专选豆子大概只有一粒绿豆那么大的豆荚,摘下来,有的豆荚尾巴上还戴着没完全脱落的花,把它们清炒,和虾仁一起炒,和辣椒一切炒,都很好吃。
其实,即使直接吃味道也很好。要是有肉酱的话,用洗净的豆荚蘸一点酱,一口下去,嘎吱一声脆响,肥厚的豆荚里都是微甜的汁,小豌豆也是甜的,不管是配粥,米饭,还是煎饼,都很好吃。
除了这些蔬菜,西瓜也终于熟了。
易弦不待见桑葚,但很喜欢西瓜。
他们种的西瓜终于可以摘了。
由于种的不得法,西瓜都长得并不大。起初何田还满心以为这是还要长呢,不料有一天浇水时,不小心碰到一颗西瓜,它竟然骨碌骨碌滚下山坡了!原来早就瓜熟蒂落了。
这颗西瓜被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拦住,摔成了两半,露出鲜红的瓤,闻起来香气扑鼻,何田惋惜地把它抱回来,在山涧中冲洗干净,最后挖出来两陶杯的瓜肉,和易弦一起吃了。
虽然这西瓜只有大米脑袋那么大,但是很甜。
再去地里一翻看,已经有三四个瓜都熟了。
小西瓜切成两半,他们一人一半托在手里用勺挖着吃,一会儿就吃完了。
看来,今年是没有多余的西瓜做黄豆酱了。
这样一来,就多出很多黄豆。
何田就把没长熟的黄豆也摘了。
这时的豆子是碧绿色,叫青豆。从前何田家黄豆种多了也会这么吃。
青豆的豆瓣轻轻一掐就断,用来和肉丁再加上几根葱白切成丝一切炒,非常好吃。青豆滑滑嫩嫩的,吃起来和鲜嫩的蚕豆有些相似,但是更有嚼劲。
可是,虽然已经有这么多新鲜蔬菜了,易弦还是大为遗憾今年夏天没能挖成藕,“青豆要是和藕片一起炒就绝了!想想颜色就很漂亮。嗯,或者藕尖和甜豆荚一起炒。”他又沉吟一下,“其实藕尖洒上一点糖凉拌就很好吃……”
总之,藕是他的心头好。
何田答应他,今年冬天就算不需要去取硫磺,也要去温泉山谷采藕,想办法种在家里的池塘。
八月中旬,下了一场大雨。
临睡前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睡到半夜,何田突然被一串炸雷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顶上爆豆般的响声,那是大雨滴又急又快打在屋顶才有的声音。
她正愣怔着,眼前突然一闪,是闪电的光亮进了屋子,紧接着又是一阵炸雷,雨声哗啦哗啦。
她躺了一会儿,听见雨声越来越大,手从布帘下伸过去,推推易弦,不知推到他哪里了,他闷闷哼一声。
“易弦?”她小声叫他,“醒醒,下大雨了。”
他含混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
“醒醒,我们得去盖帘子!”何田这时完全清醒了。
苗圃里的小苗可经不起这样的狂风暴雨。
她侧耳倾听,好像还有树枝折断、石头滚下山坡的声音。
她坐起来,掀起布帘,找到手摇手电筒摇了几下,推醒易弦,“下暴雨了。水池恐怕会涨水。”
两人急忙爬下来,穿上斗笠和油布雨衣,提着两盏油灯。一开门,一阵狂风裹着雨滴扑在头上身上。屋檐下仿佛瀑布。
他们赶快跑去窝棚取草帘子。
小麦也跟着从自己的小木屋里跑出来,跟在他们身后在雨里奔忙。
这时的雨茫茫一片,雨丝快有手指那么粗,被风吹得几乎呈四十五度,油灯灯光所及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
到了窝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