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一点也不难受的话,似乎也并不是很有必要。”说着抬眼看着凤尾欢,似笑非笑的。
元景沂这已经是给了最大的台阶了,罐罐捏了一下凤尾欢的手,提醒她赶紧接话啊。
凤尾欢自然也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被关了才那么几天,没法出门,心里早就憋闷坏了。她不情愿地低声道:“谁说我不难过。”
罐罐立刻笑道:“王妃真是的,在王爷面前何苦逞强呢,天天都睡不好,乌眼圈都有了。”
元景沂走过去,细细看着凤尾欢的脸道:“真的?我看看。”
“不用你看。”凤尾欢别过头去,语气却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罐罐非常识趣地悄声出门,将房门悄无声息地带上。
“看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元景沂算是说了句真心话。
难受不也是你自找的嘛,谁让你冤枉人。
凤尾欢撅着小嘴问道:“王爷难受,我不难受吗?好端端的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我呢,从此我是洗不清了。”
元景沂低声叹道:“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你不用担心自己从此以后的名声。”
凤尾欢不以为意,眼下自己被禁足王府里谁不知道,他还轻飘飘说不用担心自己的名声。
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要担心的人是自己。
“再过两天,你就出去转转吧,别真的憋屈坏了。我暂且也不来吃饭,我知道你做一日三餐也很耗费心神,你先休息一段日子。”元景沂说得倒是温和中肯。
可是凤尾欢听到他说不来吃饭,心中却直打鼓,吃不准这算是他因懊悔而来的体贴呢,还是变相地疏远自己呢。
看出她的担忧来,元景沂笑着对她道:“放心吧,以后我还要来吃的,你的手艺本王可是不会放手的。大后天就是除夕,你预备着跟我进宫去赴宴吧。我该走了,你好生吃饭睡觉,到进宫那日我可想看见一个气色红润的王妃。”
说完没等凤尾欢回答,就出门走了。
瓶瓶、罐罐,落英和缤纷几个等元景沂后脚刚踏出苏阁,便迫不及待都进了凤尾欢的卧房,一个个笑逐颜开。
“王妃几时可以出去了?”
“王爷的态度跟前几日全不同了呢,你们和好了吧。”
凤尾欢哼了一声,“不过是为了哄我跟他一块儿去赴宫宴而已,估计是怕我到时候跟他闹别扭,让他出丑。所以才提前来打个和解。”
她算是看得透透的了,这个男人本性中很有自私凉薄的一面。
元景沂刚回来就见阿北急匆匆跑来,“王爷,侧妃病了,烧得很烫。”
“白衡,快去请御医来!”元景沂不假思索道。
他纳闷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能说能笑的,转眼就发烧了。进到卧房,果然见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床棉被把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元景沂伸手摸了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看来刚才落水着了风寒了。”想来还是白衡健壮,才落水过却跟没事人一样。
“请王爷恕罪,奴婢斗胆,见侧妃身子发软就自作主张让她躺在了王爷的床上了。”阿北低头道。
“不碍事。”元景沂转头向外喊道,“春杏,多取些碳来,把火烧旺一些。”
没过一会儿,御医便气喘吁吁赶到了。
诊了会儿脉,御医笑着对元景沂说道:“夫人怕是着了风寒,一时寒气入肺,引起的热症,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几天药,静养一阵子就好了。”
元景沂猜也是因为刚才跳进水里受的寒,就谢过了大夫,让春杏陪着去开方子,拿药。
阿北低眉顺眼问道:“王爷,侧妃这一病恐怕不宜轻易移动,免得再受了外面的风寒,可否就让她在此处静养,等好一些再回雅居呢。”
元景沂欣然点头:“那是自然,本王搬去书房住两日,你安心陪伴着侧妃在这儿养病。”
阿北听元景沂说要搬去书房住,不免有些失望,面上却笑着谢道:“是,这里留奴婢就行了,免得将病传染给王爷。”
过了一会儿,慕雅雅迷迷糊糊被吵醒了,睁眼一看,是阿北已经端来了热腾腾的药。
“公主,快把药给喝了。”阿北扶着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