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华阳城东门打开,李霸领兵冲杀而出,早就想为城内百姓报仇的他,急不可耐的一马当先,一边冲一边喊道:“英布小厮,纳命来!”
“还敢迎战?”英布觉得十分的可笑,他没有想到城内的沛军竟然出兵相战,他高喝一声道:“既然汝等不想活命,爷爷便来杀光汝等。兄弟们,随我杀——”
“杀啊——,杀光——”匪徒们露出嗜血的表情,一个个大笑着跟随英布迎上沛军。
一千匪徒丝毫不畏惧两千迎战的沛军,双方交战,立刻兵刃交接,李霸双脚裹住马腹,然后连人带马跳跃进匪军阵营中,说是阵营,其实就是一群散沙,这些匪军没有军纪,也毫无阵列可言。
李霸手中的长剑杀敌无数,这时带着无尽的愤怒已经接连砍杀三人,不过他攻势依然不减,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利剑,就仿佛一跟长矛刺进匪军的心脏,顿时匪军混乱,这便是没有军纪的结果。
城楼上,曹参见到李霸勇猛无比,也喝彩道:“主公,李霸一人可敌千人之勇啊。谅这英布也不敢与他相比。”
曹参的话刚说完,城下匪众中,英布见到李霸冠勇三军,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凶恶之人,随即他双眼寒芒,“锵”的拔出佩剑,立刻向李霸杀过来,“小子,给我死——”
“俺去你的——”李霸也毫不示弱,他一脚踢飞身边的匪徒。然后策马冲向英布。
两人的利剑发出阵阵寒光,几乎一个照面,双方都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李霸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娘的,力气倒是挺大。”
而悍匪英布也是匪容失色,他墨色的刺青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异样,随后他上下打量起面前的李霸,后者的身材和他不相上下,难怪能够与他力敌。此时他也明白。沛军中倒是有个了不起的将军。
就在英布和李霸交战的时候,匪军和沛军也猛烈的厮杀在一起,然而和匪徒们所想象的不一样,原本以为是待宰羔羊的沛军。却比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还要凶猛。再加上沛军人数上的优势。他们这些所谓的凶恶匪徒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力。
“杀——,吼——”
沛军可是敢与坐拥十万秦军的扶苏拼杀的队伍,区区盗匪再厉害、再凶恶。也不可能和十万秦军相比,所以他们在心理上完全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意思。沛军士卒不害怕,可匪徒却开始害怕了,见到自己身边的匪徒一个个的倒在了利剑下,剩下的人也都慌乱起来,许多人开始大叫着四散逃离。
“大哥,逃吧,这沛军太厉害,咱们不是对手,兄弟们要顶不住了。”
正在和李霸激战而不分上下的英布突然听到身后匪徒的叫喊,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匪徒们竟然死的死、逃的逃,英布气的面色涨红,他砍杀身边一名逃离的匪徒,大喝道:“没用的东西。”不过嘴上这么说,但见到身边的匪徒越来越少,他也立刻策马逃离。
李霸见此,急忙骑马追赶,他疾呼道:“英布小儿莫逃,你李霸爷爷来取你狗头了。”
沛军见到李霸追击,也是趁势而去,毕竟这股匪军已经被击杀的四分五裂溃不成军,现在可是全歼他们的最好时机。
城楼上,韩信并未阻止李霸的追击,从刚才的战斗不难看出,英布的匪军丝毫无法对沛军构成威胁。而杨林也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是一场恶战,没有想到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因为英布还未整顿的结果,若是再给对方一些时日,待英布的匪军军纪严明,战斗力必不是今日这般。
同时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沛军的战力几乎和秦军精锐相当了。杨林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够拥有六千精锐的士卒,他已经心满意足,毕竟此时他势单力薄。
华阳城内,郦食其正在安抚百姓们,听闻英布再次攻打华阳城,这些受到苦难的百姓都心惊胆战的仄仄发抖,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城外的厮杀声犹如催命的音符,令他们不知所措。
郦食其一边安抚一边和三老说道:“汝等尽可放宽心,区区匪徒,根本不是我沛军的敌手。”
三老同样十分担忧,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他们只能祈求老天开开眼,能够帮助沛军击退英布。不多时,城外的厮杀声渐渐的稀疏,不出片刻,城外已经变得安静。三老惊讶,暗道莫非战斗已经结束?这沛军竟然败的如此之快。
城内百姓一个个面如死灰,他们绝望空洞的眼睛带着恐惧的神情,这一次,他们或许在劫难逃了。唯有郦食其和五十名卫兵表情不变,丝毫没有什么担忧。
就在这时,滴答滴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三老终于开口急迫的催促道:“郦先生,您赶快逃吧,要不然这英布必定会杀了您。”
“呵呵,无妨!”郦食其淡淡的从容笑道。
“哎!”三老悲痛的挥了挥衣袖,他们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华阳城既然已经如此凄凉,他们苟延活着也毫无意义。
“希律律——”
一众兵马赶至,杨林下马看向三老,问道:“汝等这是?”
三老满目惊疑和恐慌,其中一人上前谨慎的询问道:“沛公,怎么是你们?那英布呢?”
“莫非三老以为沛军兵败?”杨林笑了笑。
“难道不是?”三老不知该如何回答,又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杨林负手说道:“汝等不必担心,英布和他的匪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