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贪心吧，”帝月指了指卡里辛的心脏位置，“是想要立功的迫切，亦或是想要被恩师夸赞？”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出卖’我，我很高兴。”帝月说。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唇却极为红艳，愈发显得他漂亮精致得惊人。

“知道一种名叫‘九节露’的毒草吗？”帝月忽然说起了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形像人的脊骨，是一节节的模样，像竹，共有九节。即使完全成熟也只两掌长短，小指粗细。有叶无花，叶子是美人沉睡的脸，五叶一簇，像是花的瓣。每一片叶上都有一滴露水，晶莹剔透，不会消失。所以叫九节露。”

“很好听的名字，对不对？它的名字跟它的毒性非常匹配。只要嗅到了它的味道毒便入体，毒发得倒不快，但毒发时血肉**得非常快，而且身体都消失一半人也不会死去，那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点消失，疼痛折磨着灵魂，无能为力。最后骨头也会被腐蚀掉，只留下一段脊骨，化而为草，即九节露草，灵魂被囚禁在叶子里，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六字帝月的语气极轻极缓，莫名的带着点缠绵的味道，卡里辛心底不由发寒，他怒视着帝月，语气隐忍：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和你那个叫千宁的养子体内可都有九节露草的毒在。准确的说，还是你那养子‘传’给你的呢。”

“你……”

“得到解药的方法很简单——告发我的时候按我说的做就够了，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吧。天照的——叛徒？”

卡里辛瞪大了眼，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凌舞也是目露疑惑地看向帝月。虽然他并不了解帝月究竟做了什么，但也从两人的谈话中知道学院要抓捕他，那么，为什么又要让卡里辛去告发呢？

“我并不想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你们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够了，成则共赢，输则——”

“一起去死好了。”

帝月笑吟吟地说，此刻的他在卡里辛的眼中俨然已如魔鬼，外表美丽内心狠毒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