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之后拉着瞿应钦的同事和被告人离开。
两个人找了一家咖啡店。接近中午吃饭的时间,没几个人,很安静,瞿应钦选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
“我以为自己那几次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你应该是可以听得懂的。”瞿应钦单刀直入。
毛毛透过瞿应钦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确是那么渺小和紧张。
我和你开着玩笑,你确是当了真。
你认真的回应,我却以为那是戏言。
你说高处不胜寒的意思,是站在高处就要承受住那里的风景和压力,那如果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便放弃吧!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毛毛平静地望着他,语气变得轻松。
“对不起,在我看来我们的相遇并不是我所期待的。”瞿应钦认真地说。
“我还有工作,先告辞,再见。”瞿应钦拎起公文包离开。
窗外,瞿应钦走过,窗内,毛毛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这是你想要的浪漫偶遇,而却不是我想要的。
生活不就不易,而我经不起折腾。
那些个黑暗的夜晚,没有人能懂自己内心的煎熬。
你说网上的话可以不听不看,可是我想我的这身铠甲还没有很坚硬,它不能够保护你,所以我想先放弃。
对不起,毛毛,瞿应钦辜负了你的喜欢。
也许你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在台上闪闪发光,无所不能的瞿应钦。
而现在的瞿应钦不值得你喜欢,他断了翅膀,或许再也飞不起来。
机场里,蜗牛看着电视里正接受央视采访的男人已说不出话,墨镜下的眼睛早已噙着泪水。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顺心如意。
而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陈涵给蜗牛发了信息:翟应钦拒绝了毛毛。
☆、成都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蜗牛在小龙坎火锅店前,拿着小电风扇吹呀吹,心甘情愿地已经排上了三个多小时的队,脸上被热的红扑扑的,脚上瞪着人字拖,和旁边侧着身,带着耳机听音乐的女生愉快地攀谈着。
“成都这座城市,生活惬意啊。”蜗牛看着自己身后的队伍感叹着,“能为了吃个火锅排上这么长这么久的队,刚刚听店员说这队伍能从白天排到夜晚,都成一道风景线了。”
旁边戴帽子的女生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微笑着看看身后的队伍说:“微博上不是有段子说,四川人地震后还能在地震棚里打麻将;路边的小摊贩,骑三轮车的大伯,商店里的营业员,有事没事都笑呵呵地跟你搭讪吗。”她顿了顿,接着说,“所以这是一个慵懒,惬意,乐观,懂得享受的城市。”
两个人还在说笑,蜗牛拿过林星的一只耳机听着。
“现在听这首歌还真是应景。”蜗牛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回忆是思念的愁。”林星拿出面纸给她,“你真的看到他了,在这里?”
蜗牛擦擦脸上的汗:“嗯,央视打的字幕是这样说的。”
“没认错,这么多年了?”林星疑惑。
蜗牛摇摇头:“不记得了,分别太匆忙,一晃眼已是十年之前。”
林星不知该如何安慰蜗牛,硬生生地憋出一句话:“不要那么相信自己的回忆,你记忆里的人,不一定同样想念你。”
蜗牛一个眼神杀过来:“我是像毛毛那么肤浅的人吗,我跟他不是爱情好嘛。”
林星急忙改口安慰:“好好好,不是不是。所以我不是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吗。”内心想着,你不是,那干嘛为了他单身这么多年。
“人海茫茫,你怎么找啊。”
蜗牛刚要回答,毛毛拿着三个甜筒从远处飞奔而来,因为惯性已经快要撞上来了。
蜗牛和林星相视一笑,两个人都各自往后退了一小步,毛毛一到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停了下来。
“快快快,拿走,这天热的快化了。”毛毛急着说。
林星从毛毛右手接过两个甜筒,分了一个给蜗牛,于是众人开始围观三个姑娘神同步地舔着甜筒。
毛毛因为刚刚跑过来,就算吃着凉凉的甜筒也没浇灭身上的火,额头上的汗一直往外冒,看看蜗牛,也是一样的。
她疑惑,问林星:“星儿,你怎么脑门上没出汗呢。”
林星对这抹茶甜筒移不开视线,头也不抬就说:“我脑袋没进水。”
毛毛蜗牛,和林星周围的群众顿时愣住了。
小女孩天真的声音从林星身后响起:“爸爸,你脑袋里进水了吗,额头上都是汗,我给你擦擦。”
林星后知后觉,看见前面蜗牛和毛毛尴尬的眼神,觉着自己带坏小孩子了,正想着该怎么跟小女孩解释的时候,服务员出来叫号了。
毛毛和蜗牛拉着林星赶紧往店里跑,三个人点的是鸳鸯锅,落座之后,菜开始慢慢端上来。
成都春熙路的这家小龙坎老火锅,是目前成都目前最热门的火锅店之一,各处都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