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拳,程英两连败﹗今次非得脱下……衣、裙其一不可了?
桃花岛门下,朝鹿杖客狡黠一笑,手上原来还有筹码:「今次,我脱鞋子。」
神箭八雄正待叫嚷,鹿杖客一边依了程英,同时提出条件:「好啊,但要把
脚儿放到桌上来脱。」
程英不依地白了黑面老头一眼,还是乖乖连凳带人稍为挪后,腾出身前跟桌
子的空间,小心地让长裙覆盖左脚,慢慢斜搁上桌面去。白裙遮盖,寸肤未露,
但这姿势却是撩人,教人暗暗猜想裙下美腿,究竟有多修长纤幼……
玉人弯身前倾,双手摸上净白的绣花鞋,两指握鞋跟,两指拈鞋尖,轻轻一
抬,便脱了鞋儿,只剩雪白罗袜保护着小巧天足。
那料鹿杖客突然发难,两手一动,程英手上鞋子已然不见,左足白袜亦告消
失,亮出了葡萄般的五只趾头,白花花的柔美脚丫来……
「~唔,真香﹗」鞋袜俱已落在鹿杖客手上,被他放到鼻前嗅吸……程英
面色一凛,惊觉对方出手之快,复又腮帮一红,匆匆垂脚放回桌下:「鹿先生,
你欺负人……我明明说只脱绣花鞋的,你却连袜子也抢去。」
鹿杖客摇头贼笑:「是妳欺负我才对,朁子、腰带,连鞋袜也想算上,这样
我多吃亏啊﹗不行,妳再输的话,右脚的鞋袜可不能再算数,非要妳脱其他不可。」
若不算余下来的右足鞋袜,那程英可以脱的,就只有上襦或下裙……
正不胜邪,第六回,程英又败阵……八雄眉飞色舞,口没遮拦:「哈哈﹗
妳又输啦﹗」「要脱衣服?」「还是脱裙子?」
程英今次真是神仙难变,为难地搓着手上腰带,似在想办法,又想不出来……
鹿杖客突然响亮地一拍大腿:「妳脸皮薄,老夫这回也不勉强妳脱。坐上
来,就当抵销一件衣服怎样?」
死老鬼﹗要程英坐你大腿?也太亲热了吧﹗
程英似想婉拒,但鹿杖客凑巧又拍了大腿一下,震得他腰间的鹿杖微晃……
我猜到她心中所想——若坐上去,距离目标就近了一大步……
「鹿先生,你这人真坏……」程英装出娇腔,却掩不住腼腆,款款自凳上起
来,悠悠併腿于鹿杖客大腿侧身坐下。但这西域老汉并不满意,摆出一副体贴模
样:「这样子妳怎坐得稳?来,妳搭着我肩膀,我扶住妳的腰……」
鹿杖客动手摆布,令程英左手搭上他左肩,他的右手则从后揽住她腰背;绿
衣丽人变成娇躯半倚住他,被他半拥在怀。一袭白裙坐于黑色裤腿上,坐姿亲密,
两人活像成了一对情侣……
「哗﹗这样子一坐,姑娘跟鹿先生多匹配呀﹗」「真是一对璧人啊﹗」八雄
的奉承好刺耳﹗本来只差一步,就会跟我走在一起的程英,此刻竟在别人的怀抱
里……
我痛心凝视该在忍受的程英,她察觉了,却故意不理我,再跟半抱着他的男
人猜拳:「鹿先生,我们再来,今次我一定要赢你。」「好啊,美人儿﹗」
但天不从人愿,程英再输一次……鹿杖客又一次提出宽限条件:「餵我喝酒,
就免妳宽衣。」
一开始不是餵过了吗?这么便宜?
程英捧起酒酲,正要奉给鹿杖客,他却可恶地遥指丹唇:「别用酒酲,妳用
嘴巴,渡酒给我。」
情伤女子,幽幽地、匆匆地瞄我一眼,似忆起伤心事来,便捧酲饮酒,如同
浇愁,含住一口;对面的鹿杖客忙配弯颈,昂首咧嘴——
云髻低垂,韶颜俯就,红唇微敞,倾吐酒浆。一行被檀口暖过,雀舌薰香的
精莹水液,小心準绳,仔细连绵,往下滴入白鬚黑唇的血盆大口。美丽与丑陋、
服侍与享受,对比是多么的强烈……
从上而下隔空渡酒,彼此嘴巴未曾相接,但如斯荒唐行径,还是教程英羞涩
不已,慌忙抬起脸来。那被餵酒的鹿杖客,却保持仰张阔嘴:「在美人儿嘴里泡
过的酒,香了一倍,再来一遍。」
程英不虏有诈,又喝了酒水,低头渡去……天晓得鹿杖客竟看準浆汁渡尽,
少女却未及撤开小嘴的一剎那,居然长颈突袭,欲作舌吻——
「呜、唔——」纵使程英机警,及时闭嘴,但仍难逃被白鬚黑嘴撞上,赫然
被鹿杖客吻中樱唇,夺去初吻﹗他、他妈的﹗这是程英的初吻呀﹗本该属于我的
初吻呀﹗
「你、你……」半是演技,更多的是真心,程英连忙用袖子拭擦被玷污了的
唇片,眼眶儿顷刻红了半圈:「我……人家不再跟你猜拳了﹗」
她伪装生气,握起粉拳,搥向鹿杖客胸膛,顺势沉手的话,下面就是那挂在
腰带前的鹿杖——
但无耻的鹿杖客,嬉皮笑脸地接住程英的拳头,教她无法摸着鹿杖:「哎呀,
别恼嘛,这猜拳玩得多也真会腻的,但妳始终没脱一件,我心里不服气啊。来
,多猜最后一遍,不论谁输谁赢,也不再猜,改玩别的。」
鹿杖客一连喝了六大酲,程英大概想骗他多喝一酲,便点头答应作最后一
博——
岂料,她依然赢不了……鹿杖客再没提出渡酒之类的替代方案,而是坚持要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