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沁大声尖叫起来:“放开我!!袁知安!!”
刘子文却叫家丁拿了刘沁身上的衣摆,将她嘴堵了,把人拖到了后院。
有听到动静的姬妾出来看热闹,眼看着刘子文带人拖着刘沁去后院,一个个都吓得不轻,有忍不住的,开口问了句:“这是要做什么?”
刘子文却压根不开口答话,只指挥着人拉着刘沁到了井边,眼看着大家都围着,竟也没打算驱散众人,一抬手,那俩粗暴的家丁就抬着刘沁,对着那口井扔了下去。
刘沁脚朝底,头朝上,耿着直脖子想叫,却叫不出来,给家丁往井里一扔,顿时吓得脸色都灰了。哪知道她吓得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觉着自己被水淹了,忍不住睁眼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竟是被卡在了井口!
她身子肥胖,家里私用的水井又惯常打得小,井口专门拿石磙圈了起来,就更小了,这么设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意外落井的。
想不到救了刘沁一命!
她像个冬瓜似的,被卡在井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又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就真的掉下去了。
嘴里的衣料被她伸手扯下,只白着一张脸朝刘子文招手:“拉我上去!”
话一说完,察觉到旁边有人在嗤笑,转头看去,竟是满院子的姬妾都围在后院里,看着刘沁这个丑态,指指点点地笑了起来。
刘沁顿时涨红了脸,忽然看见袁知安被人簇拥着走来,急忙朝他求饶:“爷,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你就叫人拉我上去吧!”
袁知安冷冷地看她一眼,转头吩咐众人:“都在是吗?那我今日就在这里说清楚,我这后院里,容不得残害子嗣的贱人!你们以后好生相处着,爷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可要是再有那种胆敢害我孩儿的人,我不介意手上再多些鲜血!”
满院子的姬妾都是袁知安叫管家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女子,大多都没什么傲气,被袁知安这么一吓唬,顿时个个点头如捣蒜。
刘沁被卡在井口进退不得,又被袁知安狠狠打了一回脸面。
袁知安没有发话叫人捞刘沁出来,她只得卡在井里不敢动弹,等到夜深之后,院子里众人都各自安歇了,她的贴身婢女才敢过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刘沁拉扯着,跟贞子似的从井里爬出来了。
刘沁落在实地上,双脚已经麻木冰凉了,回到院子里就病倒在床。
袁知安又不叫人请大夫来诊治,只有刘沁的婢女私下里出门去照着症状抓了些药回来悄悄熬了,喂刘沁吃下。
辗转大半个月,刘沁才算是病好了。
从此人瘦了好几圈,性情也大变,没回走到后院看到那口井必然绕着走。再加上袁知安亲自去刘弘面前将袁家宅院里的事情说了,刘弘和赵氏果然不管刘沁,刘弘甚至气得一度想亲自上门来揍刘沁一顿。
刘沁被娘家抛弃,夫家又嫌弃,倒是从此乖觉下来,虽然人仍旧不大聪明懂事,在袁家倒是也知道缩在院子里不出门,袁知安见她老实了,倒是没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把袁家宅院的事务仍旧交给刘沁去办,宅子里倒是渐渐安宁下来,袁知安也能安心去办许融交待的事情。
贺域晴流产的消息,被袁知安手底的龙卫截断了,南疆那边竟是丝毫不知贺域晴在宫中难过的事情,贺域平接受了许益这边的建议,两国派出使臣坐镇金矿,严格监督金矿的产出,两国平分了,一时间,一大难题解决了。
许益在南疆办完了事情,一想着南边有几个昔日就相识在,这其中,在军中与许益关系较好的,就是张标大都督。
于是从南疆撤军的途中,马头一拐,直奔了张标的都督府而去。
他想着,南边虽然一时间安宁下来,那南疆王贺域平看着却不是个善茬,说不定再过几年,金矿被采挖得差不多了,贺域平手里钱财也多了,又会想着扣境犯边。
还是提前和张标打好招呼,叫他手里时常派出细作去南疆打探消息为妙!
没等许益的战马踏进都督府,他拜会张标的消息,已经由龙卫传回灈阳城,迅速由袁知安呈到了许融的案头。
许融原本对许益手里的兵马就很忌惮。
如今许益去拜会张标,让他想起来:张标昔年是与许益有些交情的!
这股子忌惮,不自觉地,就变成了惊怒。
许益手握重兵,却收拢封疆大吏,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