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黄煜斐心平气和地回了教室。一眼便见着大家正在自主练习,而李枳则坐在他先前的位置上,支着下巴,默默发着呆,见他回来,就弯起眼睛笑了。
“喏,新曲子的谱,你看看就差不多能会,”他站起来,往黄煜斐手里塞了两张纸,“还真很准时啊,差两分钟就算小黄同学旷课了。”
低头一看,是首美国西部民谣,咏唱落基山脉的。与众不同的是,那六线谱上还有些铅笔印子,每段和弦进行,抑或是较难的变调,都仔细标注了简谱,画了节奏分隔,容易忽视的休止符也做了重点标记。而琴谱最上方的空白处,赫然写着的,是黄煜斐自己的名字,整齐工秀,还画了个小小的桃心。
“这谱子印得不太清楚,刚才无聊就画了画,就给哥一个人了,偷偷地,”李枳偏着头,眼睛亮晶晶,还在对他笑,“有问题叫我啊,我回来给你开小灶。”他转身看别的学生去了。
黄煜斐只是笑了笑,没多说,心里却觉得,在这一瞬间,自己又得到了安宁。
那天下课后,他们去吃了养生云南菜,看到汤里放桂花的米线,俩人都觉得很新鲜。由于排队等号花了很久,吃完已经约莫九点多种,走在遍街的杨槐与霓虹之间,李枳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