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楚笑了：“姑娘，你真懂我，居然知道我喜欢看女人的屁股。姑娘，我快要爱上你了。这幅画是姑娘你画的吗？没有签名，没有商标。姑娘，你真有才。不会画中的小美女就是本人吧？”

“快点，不然断暖气。”

“来了，来了，姑娘你不要这么猴急。姑娘，你知道吗？我其实对会画画的女人特别有好感。要不你下来咱们谈谈艺术，谈谈人生？我保证不跑。”

“快点。”

“我原来的枪肯定在你手上。你可以一边拿枪指着我，一边跟我谈谈艺术，谈谈人生嘛。怎么样？男女之间光有肉多无聊，要灵肉合一，灵肉合一。”

“快点，不然断暖气。”

“好吧。那我自摸了。”

武楚放心了。看起来对方应该不是常悦、洪承酬的人，而且年轻，为人羞涩。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哎，至少不会被一群老女人轮。说不定还是一个可以发展发展的美女呢。”

他边自摸边幻想自己在几天后，扎扎实实地俘虏了对方的芳心。然后，对方下来了，是一个大美女。两人情意浓浓，好生在地下室厮磨、缠绵了几天。然后他回去了，从常悦那儿不断拿钱，把这个大美女包养起来。

“啊，拿一个女人的钱去包养另外一个女人。啊，想想就觉得过瘾呐。啊，没想到我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了，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当天一吃完晚饭，他就心甘情愿地昏迷过去了。在迷迷糊糊中，铁门开了。他的四肢被锁起来了。有一个女人tuō_guāng了衣服在他身上慢慢蠕动。

然而，自此以后，对方甚至没有让他脱过衣服，也没有在饭菜里面下药。他只能没事就大声叫唤，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但是，地下室外面的人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饭菜是唯一的时间节点。但是没多久，饭菜出现得越来越少。有时在他一觉醒来后，地上会多很多压缩饼干，一些方便的熟食，饮用水。

于是时间变得特别慢。没有人说话，没有镜子可以照，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去做，时间慢到几乎停止流动。他喜欢关灯。他脑子开始变得迟钝，人也不想动，好像要死了。

他没有恐惧，反而很安详。他不自觉地回忆起往生的经历，好像要给自己给一个人生总结。魔国，活死人，海上幻境，疯狂的夏国，奇怪的梨国。

他是不满意的，他好像一个浪子，不停地游走，什么都没有抓住。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然而，他太老了，要死了，已经没有力气抗争了。

“就要这样死去吗？”

“就要这样死去吗？”

“就要这样死去吗？”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他突然幻听了。他听到一个人在空气中自言自语，不知道是男是女。

“太累了，忍不住想冒个险。但是，并没有什么不同。”

“冒什么险？”

“一切看起来都是没有希望的。雪国，这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国家。它只欢迎内心冰冷的人。如果你是一个有热血的人，它只会把你逼疯。”

武楚沉默了。

“它不欢迎你，无论你多么努力。”

他清醒了几分。他发现声音是从换气扇里面传出来的，是那个一直不露面的女人。他从床上直起腰，说道：“我想我活不了几天了，麻烦你到时候把我埋得离魔国近一点。”

“魔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魔国是我出生的地方。大家都比较忙，不太关心别人。魔国人讨厌懒鬼，讨厌没本事的人。无能的人去魔国只能饿死。魔国男女平等，没有奴隶。”

“可是雪国人去不了魔国。风间狼是雪国的神灵，它们在庇佑雪国人，也在禁锢雪国人。没有女王签字点头，谁也离不开雪国。”

“你是女人，地位这么高，为什么要离开雪国？”

“我讨厌雪国。在这里，没办法做个简单的人，过简单的生活。你总是需要虚伪地应付这个人，那个人。你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的能力单纯地活下去。没有办法。”

“怎么说？”

“我们需要时时刻刻臣服于女王，臣服于无所不在的风间狼神灵。在女王面前，每个人都是卑微的，微不足道的。男人也是人，如果男人开始不被当成人，那地位高贵的女人其实也不被当成人了。皇族姓牧，只有他们是人。他们世世代代都在牧养我们这些动物。”

“你是做什么的？”

“如果人不再是人，那么人会做什么，有什么能力，就根本不重要。唯一留下来的就是十足的臣服，十分的虔诚，对女王的绝对虔诚。”

“你真的想离开雪国吗？我也想离开雪国。不如我们合作，想想办法。”

“我偷到了足够的风铃焚香，但是没有用。因为我不熟悉边界雪山地形。听闻不认识路的人，路再短，也走不出边界。而且，还有军队在阻拦着。”

“我认识啊。我是从梨国过来的。虽然很多路我不记得了，但只要我们准备充足，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你知道吗？从梨国过来，有很多捷径，还有很多山洞可以休息，可以烤火。有的山洞里面还有食物呢。”

“真的吗？”

“我骗你干吗？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回魔国老家。我们可以合作。我带路，你准备东西。到了梨国，你可以留在那儿，也可以去夏国，甚至跟我去魔国。这三个国家我都很熟悉，保证没问题。”

“有那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