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一阵酸涩,心里涨得满满的,差点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只能勉强笑着握住她放在我脸庞的手,捏了捏,以此安慰她。她也笑了笑,拍拍我的脸说:“我听许岩说,你一直不肯手术,还瞒着大家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如今,算我求你,为了方家,不管以后会怎样,答应做手术好吗?”
我闭上眼,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心疼加上坐得太久,我感到一阵阵晕眩。方沈玉珍女士继续说:“这番话,也是你母亲一直想说的,可是她怕你生气影响治疗,忍着没说出口。你入院的那天,连续六次病危通知书,她都吓傻了。大夫说你脑子里有血块,她还一片茫然。之后坐在走廊上一个劲地扇自己嘴巴,说自己做母亲的,居然不知道儿子的身体状况,实在是该死。你愿意让她今后这样再伤心一次吗?”
我摇头,手不由自主地战抖。方沈玉珍女士双手握住我的手掌,柔声道:“逸辰,你以前一直瞒着我们,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