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冬这才感觉心里踏实,连忙摇头道:“无事无事,许是我看差了。”
“你先回去, 我随后就到。”
立冬应下, 没走两步又被叫住:“你告诉夫人……算了,你先走吧。”
立冬一头雾水, 但还是依言退下。
萧谨言转身往会客厅走,隐隐能听到宴客时觥筹交错的声音。
萧谨言默默叹气,他好想回去陪伴他的“例外”, 一点都不想陪这些人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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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安置好来客, 萧谨言立刻往文渊院赶。
隔着远远的, 萧谨言就看到院内的灯光。
在黑暗中,那一抹灯光宛如迷雾深处的妖灵,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光芒。
十多年来,萧谨言终于等到为自己留灯的那个人。
他心中有暖流涌过, 眼神也跟着放柔。
萧谨言进屋的时候,容思勰已经换了便衣,正在灯光下翻看嫁妆册子。
听到声音,她反射性地抬头,发现是萧谨言,脸上不自觉就笑开了:“怎么才回来?”
容思勰合上册子,从坐塌上起身,朝萧谨言走来。“我唤人给你留了水,你先去洗漱。”
萧谨言点头应好,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问:“听说今日你去书房,有人胆敢拦你?”
“嗯。多大点事,你怎么也知道了?”
萧谨言明显地不悦起来,低声道:“院子里乱了三年,也该整治整治了。”
容思勰却笑道:“不急,还不到时候。”
倒也是,新婚还有更重要的事,这些小人手段还排不上号,萧谨言转而想起另一件事,笑着说道:“我还听说,你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说你是所有规矩的例外?”
“对啊”,容思勰歪着头看萧谨言,眼里是浓浓的笑意,“怎么,我不是吗?”
萧谨言的眼神也跟着松动下来,抬手揉了揉容思勰的头发,低头道:“你当然是。”
刚说完,萧谨言突然俯身把容思勰打横抱起来,容思勰没有防备,低低惊呼了一声。
“你干什么?”
“明天还要回门,早点睡吧。”
可是你这一点都不像是要早点睡觉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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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回门的时候,萧谨言陪着容思勰早早出府。
萧谨言有七日婚假,但宸王和容颢宗几人却都忙的很,为了腾出这一天,他们几人特意调了假。
容思勰挽起妇人髻,在高堂上叩拜父母。
其他几个兄长嫂子都站在一边,静静观看这一幕。
不少人都在心里感慨,不过是两日没见罢了,却仿佛已经过了许久。
拜过父母后,黎阳赶快把容思勰叫起来,拉过来左右察看。而萧谨言起身没多久,就被宸王叫走了。
郎君们都走了,女眷也好说些私房话。
楚漪和韩清仪仔细询问容思勰在萧府的大小事宜,容思勰一一作答,等楚漪看问的差不多了,就主动告辞,将空间让给黎阳和容思勰。
韩清仪自然也跟着告退。
屋子里只剩母女二人,黎阳不再抑制,将心中的疑问像连珠炮一样问了出来。
“这几日可好?在萧府住的习惯不习惯贸然换床能不能睡着?萧四郎对你怎么样?”
“母亲你别急,女儿很好。”容思勰将黎阳的问题一一作答,虽然这些话和楚漪等人的询问差不多,但容思勰回话时没有丝毫不耐。
黎阳连着几日都没有睡好,这也怕那也怕,生怕容思勰一个人在萧府受欺负。听容思勰仔细汇报完,黎阳能听出不是敷衍,倒也稍稍放了心。
可是紧接着,她又担心起另外一桩事来:“那其他人呢,丫鬟下人可服管教?”
容思勰知道,黎阳问的可不只是丫鬟。
“祖父不再管事,对我还算和蔼,其他叔婶也都慈善……”
容思勰套话还没说完,就被黎阳打断了:“少和我来这套,别报喜不报忧,老实说!”
好吧,容思勰默默改了口径:“府里管家权全握在二婶母手里,我们院子里的下人好些都是她安排过来的,而且她对下人宽容,在府中声名极好。”
大权在握,管事已久,会笼络人心,最要命的是,还比容思勰长了一辈。
黎阳都觉得这有些难办。
“是个麻烦角色。”黎阳喃喃,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说道,“虽然难办,但比我当年的状况好多了。你婆婆省心,唯有一个小姑子,还很快就要出阁。就算有萧二夫人,但好歹隔了一房,下起手来也没有顾虑。”
“阿娘……”容思勰无奈,就算这是自己家,也不要说得这样直白吧。
黎阳却还忙着嘱咐容思勰:“现在先不急着要管家权,该是你的,旁人拿不去。你先站稳跟脚,摸清萧家的情况,等心里有数之后,再想办法要回中馈。”
“至于你院子里的钉子,能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