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除了内疚自责就是后悔,无边无际的悔不当初?
现在,她又伤害了一个爱自己的人。
或者是两个……
汽车刚刚停当在院内,周鼎谨慎的声音从通话器里传来,男人摁下了通话键,吐出两个毫无情感的字,“开门。”
“予城……”
她好像一下又握住了一丝光亮,抬头看他。
男人的目光依然平静得近乎一片死寂,车门一开,那一片墨色仿佛突然苏醒,回头时,迸出阴鸷狠戾的光芒,他抓住她的手用力攥住,拖着她下了车,大步往房里走,任她穿着一只鞋走得跌跌撞撞的耶浑似不见,掌上的力道也分毫不松,她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想叫,却发不出声来。
直到他拖着她往楼上走,她的脚步一歪,膝头就擦撞上阶楼,破出一块皮血,低叫一声,男人回头,却面无表情,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提上前勾住腰身像挟小鸡似地卷着她上了楼,一脚踢开大门。
室内温暖的空气,却让她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予城,你要干什么?我的脚好痛,你让我……”
唰啦一声水花响,冰冷的液体打在她脸上,她抬手要挡,手腕就被他抓住扭到背后,水花朦胧中她眨着眼想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胸口一疼,传来布帛撕裂声。一只大掌正发了狠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脱掉大衣,扯断纽扣,解开皮带……
隔着冰冷的水帘,她看到男人阴鸷的目底,泛起条条红血丝,将温润的白彻底分裂,迸出兽类般的狰狞蛮横,仿佛要吞噬一切。
“予城,别这样,你弄得我好……啊——”
层层束缚被卸下,女子在墨色的瞳孔下,柔软得让人心疼,可是偏偏这样娇小的身躯里却能拥有足以毁灭人灵魂的力量,让人又爱又恨,情不自禁想要掠夺蹂躏,狠狠地占为己有。
“蓝蓝,你……太不可爱了!”
他轻轻一推,较小的人儿跌撞在身后那一大片的茶色墙镜上,她用双手抵挡,却敌不过他一根手指的力量。
“予城,你别这样,别这样……唔……”
已经是十一月的深秋,毫无温度的冷水直接打在一刺一裸一的身体上,任人都受不了那股冰冷刺寒,可是他却故意扭过大大的花洒,对准了镜墙上的人,水量开到了最大,她仰起头就被射个正着,眼睛鼻子嘴里全是冰冷的液体,语不成句。
“不要,不……予城……”
她受不了,开始真正用力推攘他,然而正像初时自己保留的力量不想伤害对方一样,他也蓦地加大了力量摁住她,大手卡着她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摁在了镜墙上,一只手狠力撕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所有原束缚。
她扒着他粗壮的手臂,眨着眼想看清他的表情,想看进他的眼底,到底还剩些什么,竟然对她这么狠。然而,一下,撞进眼帘的是一副肌肉纠结的庞大身躯,垒垒起伏强健线条,在一道道水流的勾勒跳跃下,透露出强悍狂野的侵略气息。
他动了动脖子、肩颈,关节错动时发出发仿佛爆豆子似的声音,咯嘣咯嘣,听在人耳中比冷水击打在身上更令人恐惧。
她突然忆起四小曾经透露的关于男人的狠辣作风,在他最辉煌疯狂历史里,仅凭一双手,十根指头,就能拧断人头挖出人眼,甚至……抓穿人的胸膛。
“予城,你醒醒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别这样,求你……别……唔……”
他突然钳住她的小脸,拇指摁在已经浮肿的指印上,疼得她直抽冷气,喝进一肚子的凉水,忍受不了地推打,然而眼前的男人宛如磐石般坚硬的身躯,岿然不动,力量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