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想为难你的,周鼎。要不你现在跟他说吧,这是我的意思。”
周鼎只有拨通了内线,通话器里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没有多少起伏地回了一句,“进来。”
……
“那几个五星的酒店和饭店,刚刚撤了禁令,只要稍作安排就能重新营业。其实这都是小事,最麻烦的是合作方对我们的信心大幅降低,正在谈的十几个点子,现在有一半亮红灯。明明都是些小山村,我们根本就是砸钱给他们花,还犹犹豫豫,这里面……”
现在换简三在屋里来回踱步子,口气中都是焦躁。
以前爱跳腾的小四倒规规矩矩地缩在座位里,拨弄着手上的电脑,手机一响时就立即抓起来看短信,看完之后就一脸窃笑。
曾帅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随便拨了下自己的手机,就传出一个机械女音,念出,“阿畅,刚买了涮羊肉汤锅,下班后过来剐羊肉片儿,自备刀具,不准叫帮手,否则晚上跪搓衣板儿。——太后钦旨。”
话音还没落完,一直抱着古怪陶瓷杯的潘二公子包着一口的茶,噗嗤一口喷了出来,刚好溅到小四的电脑上,小四黑立即炸了毛儿,却犹豫在先跟二哥抱怨还是跟小五算账窃取他的手机信息。
可蓝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跳脚的一幕。
“哇呜,这位……这位玛丽莲。梦露小姐刚打好莱坞坐专机来的嘛?!啧啧啧,真是绝代红颜,倾国倾……哎呦!大嫂,我这可是超纯洁版的赞美,您怎么这么经不起别人夸呀!”
可蓝只丢过去一个卫生眼,脚速不改地直朝大办公桌后的男人走去,笑容灿烂,比过男人身后的一片难得的冬阳。
“我的礼物呢?”
她直接扑进男人怀里,坐上专属座椅——男人的大腿,摊起一双洁白小手,下巴公主般地昂起。
他勾唇一笑,眼底反射出点点碎金,轻轻滑了下坐棒,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包装漂亮的方形纸盒,里面是一块粉红色心形的起司蛋糕,听说是德国最老字号的蛋糕店在大陆唯一开的一家分店,店长的独家手艺,一天只做十个,每次他去上海总会带一个给她。
她勺了一大口面上的奶油,抿进嘴里,甜得眯起眼。
长指挑了挑那满头的小卷卷,黑眸中的金光精彩分层,“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重要的东西?”
“嗯,不然你以为是……男人?”她笑得狡猾,朝后面望了一眼,“你放心,我还没学会那种高级魔法能把人变小了装在口袋里。”
几天不见了,她也不想刚见面就真的把气氛弄僵掉。
“怎么突然想到把头发剪了?”
“你不喜欢?”
她咬着勺子,嘴角朝两边拉了下去。
“哪家造型店做的?”
“你想干嘛?”
“做了造型师,让他们的店关门大吉。”
“啊,这么血腥。可是那是阿梅实习的店,是她老师帮我做的唉!”她皱眉拢拢头发,“真的很难看嘛?本来他们还叫我挑染的,可是你说染发剂容易致癌,所以我就坚持抵抗住他们超强的游说力量,没有染成酒红色。而且我烫的也不是玛丽莲。梦露那一款。”
“大嫂,是哪一款啊?”简三凑了过来。
可蓝丢过去一个白眼,瘪着嘴说,“美国的著名童星,秀兰。邓波儿的著名发型儿。”
那头又是噗嗤一声喷水响,潘二咳嗽一声,“大嫂,你最近是不是患上返老还童症了!”
“大嫂,是哪家店啊?造型师姓甚名谁?”简三还在继续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