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割腕自杀,若不是家里阿姨发现得早,此刻只怕她已经……
手术室灯光熄灭,门缓缓打开。
许父走过去,急问:“我女儿……怎么样了?”声音微微颤抖。
医生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般地说:“许小姐生命无忧,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还有,等她醒过来后,请好好安抚她的情绪。”
所有人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许芊茉被护士推出来,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许母扑过去,握着她的手,又哭又骂:“你这死丫头啊,怎么这么傻,这么傻啊!”
许芊茉被推往病房。
许老爷子对傅希境说:“阿境,请你离开,我不希望你再见小茉莉。”
傅希境低声说:“许爷爷,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许老爷子闭了闭眼,没有看他,偏头望向长长的寂静的走廊,良久,转头望着郑老爷子,摇头哀叹:“老郑啊,也许是我们错了。”
郑老爷无言低叹。
“我不该放任她,让她没完成学业就回国的。等她出院,还是送回美国继续念书吧。”许老爷子走进病房,对许父说。
傅希境想进去看一眼许芊茉,想起许老爷子的话,最终禁步。
他转身离开。
他刚离开没多久,又接到许父的电话,说许芊茉刚刚醒过来了,想要见他。
“阿境,叔叔拜托你了。”许父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明明怨怪他,却又没有办法。
傅希境说:“我立即回去。”
他将车子调头,开回了医院。
许老爷子与郑老爷子都回家了,病房里只有许家父母,许母并不想看到傅希境,见到进来,立即走了出去。许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许芊茉靠坐在床头,静静望着他,不说话,大概刚哭过,眼睛红红的。
傅希境在床边坐下,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芊茉,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让自己痛,也让家人担心。”
许芊茉的眼泪落下来:“阿境哥哥,你担心我了吗?”
傅希境点头:“是的,我担心你了。”
许芊茉的眼神亮了亮:“真的?真的吗?”
傅希境说:“我担心你,因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妹妹,跟家人一样。”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扑灭,她喃喃:“跟家人一样……就只是家人吗……”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可是,阿境哥哥,从十三岁开始,你就一直是我的梦。”
傅希境沉默了片刻,说:“既然是梦,就有醒来的一天。芊茉,你应该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许芊茉只望着他,泪水源源不断地流,神色哀戚:“她哪里比我好?”
傅希境轻轻摇头:“没有什么比较。只因为,她是她。”
许芊茉怔怔的,良久,她缩进被窝里,背对着他,肩膀耸动,哽咽着说:“你走,你走啊……”
“你好好休息。”傅希境转身离开。
他坐在车内,久久没有发动引擎,他抬腕看表,已是凌晨两点。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端很快就接起,南风的声音低却清晰地传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傅希境无声苦笑了下,她辗转难眠,却是为的别的事情。
“没事。”他顿了顿,才低低地说:“南风,我只是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南风沉默着,傅希境也没再说什么,寂静里只听到电流声兹兹地响着。
“你快去睡吧,晚安。”最后还是傅希境打破了沉默。
“你在外面?”南风问道。
“嗯。”
“天冷,早点回去吧。晚安。”
南风挂掉电话,在客厅里站了站,才回卧室。她动静已经很轻,却还是把谢飞飞吵醒了,她翻了个身,侧身对着南风,轻轻说:“南风,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浓雾,我爸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我急了,大声喊他,他却不理我,然后我就大哭了起来……”
她在梦里真的哭了,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南风帮她擦去眼泪:“梦都是相反的。”
“南风,我怕……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谢飞飞低喃。
南风拥住她,轻轻拍她的背:“飞飞,没事的,会没事的。”
两个人再也睡不着,各怀心思,寒冷的冬夜,那样漫长。
r 19 若你在我身边不快乐,我愿意放开你
{人世间的爱有很多种,却没有哪一种,比彼此相爱却不能相守,更痛,更苦。}
谢长明被羁押的第四天,原告公司撤诉,他被释放。谢飞飞接到金律师电话时,呆怔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掐了掐自己的脸,闷哼声中她连问了三遍:“真的吗?”
金律师笑声朗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