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意……”南荒下意识地想问，但话说了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是说……？”

“是的，”agony的笑意更明显了，“就像我所说的，这种量子波的变化，是可以反映在宏观上的。”

“那么如果控制得当……它便能够随我们的意志，去干涉这个世界中的物体，乃至于物质、能量。”

“我们的意识，或许是无所不能的。”

南荒稍微花了一两秒去理清头绪。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我们的意识是一种独立于躯体的玩意。”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它还能够对外界产生影响？”

“对。”agony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仅能控制一些宏观的物体，又或者是电磁波——比如我现在可以隔空移动在某个质量内的物体，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我体内的神经作用、新陈代谢——这就是enforcer强于常人体能的来源——他可以以极为高效的方法去运用自己的躯体。”

听了这话，南荒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们只是“运用得当”？假如他说的是真的，那……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疑虑在他心中滋生，但他却并没有直接发问，而是从侧面提了一个问题：“你刚刚说‘我这样的人’……那我又是在哪些方面和你们不同？”

“精神体【作用】的方法不同。”agony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一般人的灵魂，也就是量子波，是不可能控制外界的。因为他们并不具备掌控自己量子波的‘天赋’，这往往是能通过后天锻炼增强的——即使进行宏观上的‘思维训练’，也难以对于微观上的‘灵魂’产生作用。”

“而换言之，我们的独特能力必然是有成因的，这也是我们所致力的目标。”

“至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对【原因】有什么可观的发现。但是根据我们的研究，从理论上，我们把【方法】归为了两个类型。”

“‘觉醒’，还有‘寄宿’。”

“嗯……”南荒已经不想对这两个词做什么评价了，“不用说了，我是寄宿那类是吧……”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你的原因——我们三个都是觉醒类。事实上，你是我们迄今为止唯一直接接触到的‘寄宿类’实例。”他向身后示意了一下，“觉醒类和寄宿类最大的区别，就是使用量子波的【对象】不同。”

南荒当然注意到了agony之前表示的他们组织共有5人这个事实，以及他只提及了现在的三人，这两件事之间的违和。但他一时没有深究。他开始有些被这个话题吸引了。

“对于觉醒类而言，”agony说着的时候，随意挥了挥手，他脚边的几块小石头就悬浮了起来，“我们本身由于某些原因，而拥有更强大的量子波，这就让我们能够窥破思维的表象，而去控制其本源的部分。”

“这很好理解……但相对复杂的是你这种寄宿类。”

agony说着，那悬浮的石子乒乓地依次落地：“对你而言，运用量子波的并不是你，而是寄宿了你的那个‘它’。”

“u……”南荒饶有兴致的扬了扬眉，“‘它’也拥有更强的量子波水准么？”

“或许是，或许不是。”agony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如果它的量子波也更强的话，这的确会带给它更强的力量……但是，它拥有力量的主要原因是它本身就是量子波。”

“哦……”南荒在他刚说完时就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当他开始感兴趣后，他的思路比之前还要迅速，“因为它本身就是【本源】，所以就不用窥破【表象】了是么。”

“就是这样。”agony露出了赞赏的神色，“而且也正因为此，我们认为寄宿体能够带来的能力，往往会比觉醒体更为强力。”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南荒一眼，“比如你身体上得到的某些增强。”

原来如此。南荒暗自思忖着，终于理清了思路。所以我的体质就是因为这……

“既然如此。”但很快，他便再度露出了疑虑的神色，“如果这样的话，这些‘寄宿体’去寄宿的理由又是什么？而他们又是为什么会变成寄宿体的？”

“好问题。”agony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们暂时也不清楚，毕竟，这本身就是我们研究的目的。但是一般我们认为寄宿体是死去的人类的量子波在某些情况下形成的。”

“而寄宿的原因，则是因为量子波虽然独立于物质，但在达到某些足够高的强度之前，它仍然需要依存某种介质去存在。这就是为什么不是所有死去的人类都会变成这样。我们曾经试过令自己的灵魂出窍，但却发觉仅仅能持续几十秒的时间，就开始无法稳定量子波的有序。这就意味着寄宿体也是同样的，它们无法独自存在太久，所以才需要寄宿，而在这之后，或许下一步就是——用传统的说法，夺舍。”

“这也意味着，理论上，每一个寄宿体都应该是刚死不久的‘人’。”

南荒心里又是一动，他的疑虑正在一步步加深，但他仍然没有直接发问。

“话说到这里，”agony又说到，“就像是用程序修改程序一样，不同的量子波之间也是可以互相影响的。就像我对你做出的限制，你的寄宿体也很可能去干扰你自己的量子波——我想，这你已经深有体会了。”

“那刚才这血雨呢？”南荒挑了挑眉，望向天空，“也是你干的？”

“嗯？”agony却是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