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森离开后，tyrant又在荒地上待了20分钟左右，在这段时间里，他又对其余4人的训练进行了一些指点。

——至于“指点”在这里的意思，指的是他在某萝莉满是无助地对着树林大叫时，走过去纠正了对方的发音；在ire因为持续受到而几近骂娘时，用从林笙那学来的理论现学现卖地给秦彦做了一番科普；然后又看了看（已经玩s的决斗现场，顺手又放了个情绪增幅强行把后者的身高提升到了6米，随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深藏功与名，转身走人……

到这为止，他这一天的“训练”——如果不算那还在被人偶血虐的frank的话——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而他最后的一项安排，是……

……

咔嗒的锁栓活动声响起，又一次的，tyrant推开了房间的门。

“久等了，”一只脚踏进屋中的同时，他象征性地对着屋里的两人点了点头，“二位。”

“喔，别介意，我们刚好趁着这点时间聊了点以前的事。”在颇为考究的咖啡桌旁，dusk将视线转向了门口，“我听说你在给我们做训练？”

他身旁，kaon坐在一把红色金属构成的椅子上——估计是一般椅子撑不住他体重——目不转睛地低头看着膝上摊着的黑皮本子，看来dusk八成是搭讪失败了。

“以你们二人的实力，即使我想要这么做，恐怕也是力有不逮。”桌前已经给tyrant准备了椅子，他也便没再动用void，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我想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

“过谦了，，你的能力还是远在我之上的……”dusk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丝有些尴尬的神情，“呃……不过那个……刚刚那谁来找时我好像打了下瞌睡，所以你是要来干什么来着……？”

“我想得知你们两人的身份，”tyrant倒也不嫌麻烦，又解释了一遍，“以及‘project-fall-of-abra’，即计划‘亚伯拉罕的殒落’的内容。”

“啊……原来是这事啊。”dusk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翻起眼睛思索了几秒，“我想想，该从哪开始说起呢……”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神】不止一位吧。”

“略知一二，”tyrant的回答很谨慎，“不甚详解。”

“从情况来看，你说不定也算半只脚踏进那个层次了……”dusk若有所思地念道，“不过这事涉及到的……还是包括j.c在内的另两位爷。”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存在会出现在这颗星球上，也不知道那本应活在两千年前的传道者是如何来到现在，又为何在十八年前才再度开始了活动，”他说话的声音懒散而又有一种娓娓道来的韵味，“但我知道的是，他们都和一个叫做‘悖谬之神’的东西有莫大的关联，并且……彼此水火不容。”

“悖谬之神……”听到这个词语的瞬间，tyrant脑中顿时闪过了那文件中残缺不全的语段，而那时就曾出现过的熟悉感也再一次被勾了起来，让他不由得轻声重复这四个字，“说下去。”

“就像神有不止一位一样，这些家伙们——至少就我所知的，这两个——所选择的【道路】也有着不同。”于是dusk便顺势说了下去，“我不清楚另一位选择了什么，但很容易理解，也很容易猜到的，作为靠着传道发家的家伙……”

“耶稣的道路，就是‘信仰’。”

“在那时候，j.c.的名字还不需要被简写，他也并非只有一人，而是三位一体。意识，是有着切实可见的力量的。圣父、圣子、圣灵，三者中的第二位创造出了第一位，而后以切实可见的姿态降临人世，而所谓圣灵——换言之，那些信奉者心中的信仰——则成为了他们力量的源泉。”

“诚然，在这个年代，各路宗教已经开始衰败，但庞大的人口基数仍然提供了恐怖的信仰之力，而在当代的25亿犹太教、教和基督教徒的基础上，‘上帝’汲取信仰的能力是可以跨越时间的，换言之，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的每一个信徒，无论此刻枯骨何处，都在为他提供着力量。”

“尽管同样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但在上千亿人意志的集合面前，另一个神仍然难以正面取胜。然而，在利用信仰之力的同时，‘上帝’本身也为信仰所束缚，陷入了因果的锁链之中。”

“而这，就让另一个神看到了转机。”

“尽管不足以彻底粉碎这种信仰，但以他的能力，却完全可以对那些信仰所指向的教义，做出一些【意象】上的……改变。”

“就这样，他开始工作了。”

“以他的目的而言，最有用的那些部分，显然就是有关于‘末日’的那些片段，所以他的修改主要都以《启示录》为基础。”

“在因果的拨弹间，‘神为异教徒带来的末日’便成了‘神本身的末日’；天启的结果也从‘神战胜了恶魔’变为了‘神被恶魔所战胜’；《启示录》的‘意象’，就这样便成了对其神明之死的预言。”

“但这还不够，凭另一个神本身的力量还是弱于‘上帝’的，所以他需要执行者。”

“于是，他又添上了两笔：”

“天启四骑士从‘为了神征战的骑士’变为了‘与神对战的骑士’，而朗基努斯，那个盲目的狱卒……从‘检验耶稣是否死去的人’变成了‘弑神者’。”

“至此，准备几乎就完全了，但是要让一个狱卒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