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位神秘的不速之客,邹忠始终没有放弃戒心,但他深知对方的内功远在自己之上,也不敢再贸然动手。只惊异地盯着对方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郁振亮朝他努力一笑,“其实没什么,只想叫您把把脉看看病。”此时见邹忠阴沉着脸只是不说话,知道他生性多疑,便故作正经道:“只是我病情危急,又深更半夜,如若不用此法,恐难见到邹大夫了。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在此向你赔罪。”说着便从囊中取出一百块钱放到桌上。
邹忠看了眼桌上的钞票。却冷冷道:“看病也犯得着这样?看你们这副德性,就不是什么好人?”
伯乐笑着接嘴:“是,是,我们是不够光明磊落,但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说着脸上一红便语塞了。郁振亮怕他露出破绽便紧接着说:“不瞒你说,我们白天是扒手,晚上是小偷,只因警察在到处抓我们,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冒犯前来。”他蹲下身,伸出右臂急促地说:“邹大夫,看病要紧,请你不要介意。”
邹忠也不再吱声,开始替郁振亮诊脉。邹忠为人奸诈,他见郁振亮一直盯着自己,知道此人不好对付,况且又有一人虎视在旁。但他经过把脉,心头疑窦顿起。他悄悄睨了眼振亮,忽然心有所悟,沉吟了下便道:“你体内余毒未除,但并无大碍,待我开几贴药服了便可痊愈。”他放开搭在振亮脉上的右手,从桌上取过纸笔开了张药方道:“这是方子,请随我下楼取药。”
他刚下楼梯,一眼便看到守在楼下的朱氏两兄弟,邹忠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大喝一声,飞身朝碧林扑去。但郁振亮是何等身手,哪容他近身,立即伸指点中他少冲,承山两大穴。邹忠顿时怪叫一声,瘫软在地。
只听碧林大声道:“快将孙家秘方交出来!”邹忠又惊又怕却故作平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意识到自己末日将临,大祸临头了。
碧如故弄玄虚道:“我是孙永春的鬼魂,找你算帐来啦!”
这时忽听得另一间卧室传来一声尖叫,原来那人便是邹忠的徒弟陆冲,刚才他睡得正死,被突然闯入的伯乐点中了穴道。
其时已是三更时分,外面天空星月无光,深夜中传来这一声呼叫,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阵恐怕之后,邹忠渐渐定下心来,为弄清对方的真正目的,便试探着问:“孙永春不是还在为人治病吗?”
碧如忿然道:“你还装疯卖傻?你为了谋取那本绝世秘方,残忍地杀害了我师父全家,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邹忠见东窗事发,且惊又怕。但他阴险奸诈,认定孙家已绝,死无对证。再说自己已时来运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般风光的好日子怎可轻易放弃?他转头看着碧林,板着脸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们一定要栽赃陷害,我也不怕。”
碧如早已怒不可遏:“快把秘方交出来!”
邹忠耍赖似的狡辩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秘方?”
“你如果能主动交出来,伲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今晚就是你的死期!”碧如持着那把寒光森森的短刀朝邹忠一步步逼来。
碧林敦促道:“甭跟他罗嗦,一刀杀了他算啦,省得他再害人。”
邹忠闭紧双眼,以死相抗。郁振亮看出此人十分顽固,实难对付。他不想再多耗时间,伸指朝他要穴点去。
“慢!”这时伯乐及时出面阻拦,郁振亮这才缩回双手。“只要你今晚能治愈郁师弟之伤,孙家之事,我们可以守口如瓶,既往不咎,你看着办吧。”
碧如心念一动也随声附和:“你虽然作恶多端,却也救人无数,只要你救了郁老师,就饶了你。”
郁振亮会意,立即解开邹忠身上闭塞的穴道:“常言道,人非圣贤,岂能无过。只要你痛改前非,我们便不再追究了。”
邹忠已领教过他的厉害,知道对方的武功已至深不可测的地步。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我答应替你治好此病,但你们可得说话算数,不再为难我。”
郁振亮率众点首答应了。于是,邹忠下楼来到药房配置解药。郁振亮虽然也精通医理,但对此独门解药却十分费解。当然略懂医术的碧如竟也毫未看出邹忠所配解药的任何破绽。但想起往日仇怨,已顾不得刚才许下的承诺,夺过解药,便操起那把锋利的短刀猛地朝邹忠后颈刺去。其实邹忠早有防备,只见他将身子朝左一闪,碧如一击不中想猱身再上,不料手中短刀已被郁振亮夺走。这下倒大出碧如意料之外。他不由蹬足大吼:“邹忠死有余辜,就算他死一千次也难洗去我心头的深仇大恨。想起师父惨死的那幅情景,我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泥。今日我不杀他,枉为男子汉!”
他挥拳欲上,却被伯乐阻止了:“我们已有言在先,男子汉怎能言而无信?”
“对这种小人还讲什么信义?”碧如已是怒火万丈,他见伯乐伸臂阻拦,怒火更盛,“我不会忘记师父是怎么死的,邹忠作恶多端,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一个也别放过!”
碧如大惊之下,掰开伯乐的双手,猛然打开大门,一瞧,不得了!原来黄占魁率着三十余众手持刀棍已将万宝堂团团围住。这些人虽然武功不高,但仗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