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开外,她和一群人站在一块,身边的男人个个英俊精英,她一身白裙,腰肢掐得纤细匀称,脖间一条细链子,给本就如雪的肌肤锦上添花。
她笑得那么好看,轻而易举地夺走目光。
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的事,根本就不足以对她产生影响。
远远看着,落寞全写在了迎璟脸上。
宴会结束之前,迎璟被他的高中学长叫住,“小璟,待会我们一块去吃宵夜,咱们好久没见了,一起聚聚。”
学长叫周明,他的这支新能源团队,今晚大出风头。他高迎璟两届,在读研究生,但表现出众,早在本科就开始自个儿做项目,年纪轻轻,已经在业内崭露头角。
迎璟的高中在全国都有名,人才多,但能被母校写入百年校庆光荣榜的,屈指可数。
周明就是其中之一。
高中时,迎璟参加过一个省级的科技比武,周明是当时的领队,两人关系不错,只是后来周明上大学,联系就少了。
今天他乡遇故人,周明倍儿热情,重复了几遍:“你可不许走哦!”
散场后才发现,去吃宵夜的人……浩浩荡荡。
做东的是魏启霖,他的合作意向已经很明显,表现得热情非凡。他也是宁竞投资的资方之一,并且有意让初宁接触这个项目。
人脉广,人就多,最后六辆车一齐驶出会场。
迎璟和初宁不仅没坐一辆车,在刚才碰面的时候,两人眼神交汇,谁也没说一句话。
魏启霖定的地方自然是顶级。
一顿烧烤,吃出了米其林餐厅的效果。
这些年轻人起先还有些拘束,慢慢的,大伙儿都放开了。
魏启霖有单独的包间,支着牌桌,玩得也尽兴。初宁看他们玩了几把牌,便走去了外面。
那是另一番景象。
朝气蓬勃,轻松友好,也笑声不断。
迎璟坐在周明身边,听他们大谈梦想。那种生动与激情很能感染人,大家七嘴八舌,聊不完的天。而迎璟一改常态,坐在那里很少说话。偶尔笑笑,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微微低头,保持着沉默。
桌面上堆了十几个空的啤酒瓶,地上还摆着一箱等着喝的。
初宁皱眉,也不知他喝了多少。
没多久,魏启霖从牌桌上下来,身后跟着秘书,见着初宁,“你也来。”
一群人走到他们中间,倒酒举杯,是要敬酒。
大家刷刷起身,魏启霖和颜悦色,手心轻压,“今天不讲究这些有的没的,玩得开心,我敬各位,你们随意。”
初宁站的位置正好是迎璟旁边,低声:“不能喝就别喝。”
他不是主人,这个场合也没所谓。
但迎璟置若罔闻,下一秒,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黑啤。
初宁受了这顿闷气,胸口郁结,但又奈何人多不得发作。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依旧没得到反应,便沉着一张脸,跟魏启霖走了。
一个半小时的聚会,反正每每初宁看向迎璟的时候,他都在喝酒。
十一点结束,兴致勃勃地来,兴高采烈地回。魏启霖的秘书安排了几辆车,舒舒服服地将人送走。
周明的团队回t大,坐两辆车,还有几个熟人,分方向排好车辆。只有迎璟回c航,秘书问他:“魏总顺路,要不你跟我们的车走?”
迎璟还没说话。
“我顺路,我载他。”初宁从后面走来,边走边说。
秘书看向迎璟,询证他的意思,但迎璟没有任何表示。
好吧,他对初宁说:“宁总,那就麻烦你了。”
所有人走后,初宁双手环在胸前,看向他,问:“你想在这儿站一晚上吗?”
她挪回视线,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取车。
不多久,身后有脚步跟过来,初宁渐渐松了心。
两人沉默地上车,迎璟坐在副驾,系好安全带后始终没说一句话。
他太安静了,身上那股沉淀的力量也不自觉地散发了出来。初宁没事人一般,发车,打转向灯,将车平平稳稳地开上主路。
这几天晴朗,冬夜的晚风更显干燥。也许是车里的气氛太压抑,初宁把车窗滑下一半,任凭半个城市的霓虹灯影和风一起淌进车里。
下了高架桥,就转入了阜成路,其实后半段她就感觉到,迎璟一直在看着她。
车里空间本来就小,加之他目光够强硬,压迫性十足,竟让初宁有了些许紧张。
她捏紧方向盘,佯装镇定。但坚持不够五分钟,初宁认命一般,说:“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能不能有事儿说事儿,你这么犟着,我也……”
边说边转头,初宁却一下子愣住。
迎璟一直在看她,而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在两人视线相对时,就这么淌了下来。
两行清泪,生涩、直白、全是固执的倔强。
这一瞬间,初宁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哪怕是不共戴天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