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香,沁人心脾,令他如痴如醉。惊觉有刺客入侵,守卫在此的王府亲卫将他护入屋内。
自从被父皇废为庶人後,遭人追杀是家常遍饭,他早已习以为常。因此,那一霎,他并不惊慌,在房外漫天的厮杀声中,他镇定地坐著,端起一杯云雾茶,静静地品尝。直到听见有侍卫大喊“王爷来了!”,他才心中一动,放下手中茶杯,迈步走出屋外。
院中,慕容熙正与一蓝衫少年打在一起,他剑法精妙,一招一式,轻灵飘逸,闲雅清隽,看得他不住点头微笑。他生而为储君,时时、处处有人保护,未曾习过武,对武功一窍不通,他从慕容熙剑法中所能看出的,便只有美。而美,最是令他痴迷的东西,哪怕是来自同性,他亦不避讳。
可以想象他绝对无法容忍那一掌打在慕容熙身上,於是,在情势危急的一刻,他奋不顾地身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为慕容熙挡下致命一掌。他不会武功,所能做的,唯此而已,为救慕容熙於危难,既便死了,他也死而无憾。
“童儿……”童儿和宇文昊相貌酷似,只有眼眸不同,如今宇文昊闭上双眼,与童儿更是婉若一人。心中明明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宇文昊,慕容熙嘴中所念的,却依然是童儿。佩剑“当啷”一声自手中滑落,慕容熙几步奔上前去,抱起宇文昊身体,抹去他唇边鲜血,见他胸口已没了起伏,拿起去探鼻息,也已断绝。
很快有王府御医闻讯赶来,在几个亲兵的帮助下,将宇文昊抬入房内诊治,慕容熙双手颤抖,从地上捡起为掌力震断丝带的面具,盖在宇文昊脸上,目视著亲兵抬著他远去。
“熙弟,她不会有事吧?朕听说你府上来了贵客,特地赶来凑凑热闹,若是闹出人命,尤其是她这般千万代之後也不会有第二个的绝世美人,朕心里可著实过意不去……”
见宇文昊被打成重伤,极有可能性命不保,死里逃生的慕容煦早已把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刻抛到九霄云外,心中著实心疼了好一会儿,在他想来,如宇文昊这般绝色,必是传说中美貌倾国的宇文曌无疑,怪不得一心要做明国皇後的姨母费尽心思让自己除掉慕容熙,原来明帝所遣密使口中所说的宇文曌竟然身在镇南王府!
回想起来,当初羞死长兄慕容照男妃如语香的也必是这倾国美人宇文曌。熙弟呀,熙弟,想来你应该知道,我慕容煦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明帝说了,我若找到宇文曌,并保护她安全,便将她许配於我,你若和我争皇位,我还能忍,但是要和我抢美人,我便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你得逞……
慕容煦满面陪笑,心里的算盘却打的啪啦啪啦直响,但是,等到慕容熙转过身来,他目光迎上她的目光时,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只见慕容熙双眸中,澄澄秋水,漾著湛湛寒波,且布满杀气。熙弟……慕容煦心中一惊,不由倒退一步。
慕容煦,自那日镇南王府遭数百刺客夜袭之後,你名为派大内高手保护我和母後安全实则是为监视於我,将王府风吹草动皆掌握在手中,先是掠走童儿,现又重伤宇文昊,叫我如何能容你继续活在这世上?
“刺客在哪呢?啊?刺客在哪呢?”,慕容熙紧握双拳,正一步步逼向慕容煦,欲将他粉身碎骨时,南宫璇一阵风似的闯进芷兰苑,一边拿手扒开人群,一边不停地问,她本在王太後处讨好未来的婆婆,因觉得乏了,才回芷兰苑休息,不想半道之中听说芷兰苑有刺客闯入,立时火急火了地赶了回来,她穿过王府亲卫,进到人群中心时,正见慕容熙满眼仇恨地逼向一蓝衫少年,立时冲慕容煦嚷道,“你这刺客好大胆!竟敢欺负我熙哥哥!”说完,便抡起一双粉拳朝慕容煦砸去。
慕容煦本来被慕容熙逼人的目光吓得呆住,根本未曾防备,因而正被南宫璇打了个措手不及,捂著被打中的左眼,“啊”的一声一个踉跄,若不是被随身侍卫及时扶住,定然要摔倒於地。
“熙哥哥你怎样,可曾被他伤到吗?”在几个随身侍卫忙著检查慕容煦伤势空儿,南宫璇转过身来,拉著慕容熙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关切地问道,“熙哥哥,方才在路上听说你正和刺客对打,璇儿好担心……”,说著说著,泪水泠泠而下。
“呃……我……我没事。”
慕容熙正满腹仇恨箭在弦上,南宫璇突然出现,拉著她手臂一摇一晃,令她在难为情之余,也不无感动,一时之间,心中的仇恨竟少了几分,停住了脚步。
“你出手打伤皇上,快快下跪求饶,方可免你一死!”
慕容煦的侍卫见南宫璇将主子打成了个熊猫眼,立时趾高气扬地向南宫璇兴师问罪。
“皇上?他是哪门子皇上……莫非是雍国的麽?他欺负我熙哥哥,是自己找打,我不怪他就是了,你竟敢来问我的罪,你八成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也不是?”
南宫璇本是极其刁蛮的一个人,在宇文昊在,还能压她几分,现在宇文昊被打的人事不省,除非慕容熙开口,再或者是她父皇大驾亲临,否则,是任谁也不会放在眼里的。听那侍卫说她打伤皇上,她掰著手指一算,中原三国,她父亲是庆国皇帝,她姑父是明国皇帝,刚才那人衣著也非蛮装,定是剩下的那个雍国皇帝了。她是庆国人,只认庆国皇帝,哪把慕容煦放在眼里?
“好了,熙弟,朕带侍卫不走王府正门,扮成刺客闯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