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当真有趣。”荣流景一身月牙白的织金细丝掐云纹丝质长袍,屋里碳烧的热热的,一点不觉得凉。但是裴天合适才从外头回来,只脱去厚厚的大氅,喝了几盏茶的功夫,额头居然渗出了汗,他嚷嚷的脱去外衫,还要在脱,耳边叫唤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合子,我说你什么时候在苍梧军营染上的坏毛病?如今我们是在京师,在侯爷府上,眼下虽无外人,但小侯爷还在么,你随便脱衣服的陋习也好改改了。”图梳乐搁下手里的盒子,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
“是是是,梳乐姑娘教育的是。”他忙将解开的外衫重新扣上。
荣流景见他二人斗嘴,也不阻拦,起身负手立在门口,看着悄无声息的落雪,轻抿了抿唇,一脸肃穆。
“都是你,把小侯爷惹生气了了。”图梳乐继续和裴天合吵嘴。
裴天合似乎也觉得自己犯了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是是是,我下次当心就是了。”他从善如流。
“梳乐,东西取来了么?”荣流景转了回来,目光落在桌上的盒子上。
图梳乐点了点头“取来了,要打开看看么”。她边说边做势拿起盒子。
“不用了,盒子给我,我自己送过去。”他说完接过梳乐递过来的盒子,很快走进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