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已经死了,现在的靡音,从里面到外面都是脏的。”
极撒风凶恶的一字眉微微一锁,道:“干净与否,我自有判断。”
靡音就知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你越是说真的,越是没有相信。真亦假时,假亦真,形容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大王子,二皇子求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极撒风起身,拍了拍靡音的小脑袋,道:“放心。”伴随着一股子冷风,极撒风消失在了屋子里。
极净万看见带着冰冷气息而来的极撒风,直接问出心底的担忧,道:“大哥,靡音在你这里,是不是?”
极撒风瞥了一眼极净万,眼底有着明显的不屑,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极净万的脸色青白交加,如同双色染色盘。瞬间,他又恢复如常,笑眯眯的说道:“大哥,喜欢拿去就是了。”
极撒风端起热茶呷了一口,看都没有再看极净万一眼,道:“一会儿我会让人给二弟送去三个美人作为补偿。”
极净万放在皮袄下的手蓦然收紧,脸上仍然含着放荡不羁的笑意,道:“那二弟就不客气了。”
极撒风没有说话,就是那般淡漠坐在乌木椅子上喝着茶,挺直的身板就跟他的神情那样没有起伏的弯度。
极净万也不是笨蛋,起身,笑着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二弟告辞。”
“嗯。”极撒风只是从鼻子发出了极为清淡的声音。
极净万一步一步的踏出大王子府邸,每一个陷入雪地里的脚印都显示出他压抑的愤怒和不甘。
靡音是他看中的东西,他都没有舍得碰一下,却白白便宜了极撒风。从小就是这样,他作为第一个皇子,享受了别人都没有享受过东西。父王也是那般的看中他,从小就把他作为接班人来培养。自己呢!却要一边讨好着父王,一边又要周旋在王公大臣那里寻求结盟。为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人占尽了,极净万觉得不甘心,那种不甘心如同刀子剜着他的心,让她痛苦不堪。
靡音站在廊上看着渐行渐远的极净万,粉嘟嘟的面颊在雪地的映衬下越发的凝脂可口,那垂下的眼睑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好似羽毛般,挠动着人心。
“你在为他的绝情伤心?”极撒风解下自己身上的宽大披风披在了靡音肩上,淡淡的问道。
靡音扬起小脸对着极撒风笑了笑,软软的说道:“我在可怜他。”
“可怜他,为什么?”极撒风不解的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娇美靡音,没有起伏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他的好奇之意。
“因为他不懂爱,因为。。。。他已经为权力。。。痴狂了。”靡音轻轻柔柔的说着,眼底流转着清泉般的水光,那种光芒是看透世事的清澈,也是让人觉得干净的清澈。
“自古皇家无亲情。”极撒风淡淡的说着,他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空洞,比起靡音的透彻,他的空洞是死寂,一种被死亡笼罩着苍白。
靡音看着这样的极撒风,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眼里也带着些许怜惜。
极撒风空洞的眼望着远方,淡然而精辟的说道:“我不喜欢你同情我哦,身在皇家享受了别人没有享受过的东西,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靡音不得不承认比起极净万,看得透彻的极撒风更适合当一个皇帝。
“如果有一天你们短兵相见,你会如何做。”靡音轻柔声问道。
“成王败寇,你死我活。”极撒风粗粝的手指磨蹭靡音仰望着他的娇嫩脸蛋,淡然的语气密布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就像身处在一片血集成的汪洋大海里。
“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你会杀了我吗?”靡音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好奇的问道。
极撒风深深的看着靡音,缓缓的吐出:“不会,靡音,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可是我早就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了?对我来说,你我只是陌生人而已。”靡音嫣红的小嘴吐出的话语很薄凉,但是嗓音却很柔软,让人听着没有丝毫冷意。
“我记得就行。”极撒风的眼神空得让人看不透,就像永远的永夜,黑暗得没有尽头:“而且,现在,我们也不是陌生人。”
极撒风将靡音搂在怀里,铁臂环着她,没有强求,只是传递出他对她的保护之意:“外面冷,等天气好了,再出来吧!”
“嗯。”靡音紧了紧极撒风带着清冷味道的披风,轻轻的依靠在他身旁,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子。
连续的很多天,靡音都住在这清雅的别院里。别院里的人多半都是聋哑残疾人,但是他们都是非常合格的人士。十八班武艺样样俱全,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日子倒也过得舒心。
极撒风也没有再与她同床共枕过,只是偶尔会过来和她坐坐,有时候甚至不说一句话,只是闭目养神,淡然的坐在她面前,仿佛入定的高僧。
靡音有时候真的看不懂极撒风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极净万说他残忍,她没有见过。虽然也能隐约看出他对人,对事到了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