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漠视,但是更多的是看见他对一切张弛有度的掌控。
靡音懒懒的趴在铺着厚厚皮毛的长榻上,手撑着下巴,昂头眺望着窗外的飞雪,那小巧的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突然,紧闭的房门从外门被推开,极撒风踏步走进来。靡音慢慢转头,寒风中,暖屋里,她的双眸明澈如水,清得倒映出极撒风苍白的面容。
靡音闻到了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她的视线落在了极撒风染血的衣服上。然后倏地从榻上跳了下来,跑到极撒风面前,急切的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无事。”极撒风低头看着靡音关怀的清澈眼眸倒映着他一个人,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靡音见他胸膛一处,一直往外渗血,玉白的小手毫无顾忌的拉开他的衣衫,只见胸膛出一个很深的刀口那般刺目的张开着大口,往外喷着血浆。
“这样还叫没事?是不是死了才算有事?”靡音嘟着一张脸,生气的质问着,小手拉着他坐到了榻上。
极撒风看了看伤口,又看着靡音,极为郑重的说道:“这不算什么,真的。”以前他面临过更悲惨的情况,这样的伤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小伤。
“好好坐着,不许动。”靡音怒瞪着圆目,娇软的命令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极撒风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看着在屋子里,一会儿打水,一会儿找药的靡音。
靡音一边用温热将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又拿出酒,柔声道:“有点疼哟!”
那呵护的语气就像在哄小孩,极撒风面目表情抽了抽,但是一双空无一物的眼却始终落在胸口处靡音的身上。
靡音小心翼翼的将烧酒倒在一寸多长的伤口上,热酒烧着伤口,靡音甚至都可以听见那嗤嗤擦擦的声音。她抬头怜惜的望向极撒风,却见他还是一副面瘫模样,仿佛那伤的根本就不是他。
这样的极撒风让靡音觉得格外的心疼,她的小手不禁抚摸上了极撒风没有表情的脸上,说不出的疼惜与关怀。
“我不疼。”极撒风仍然没有多余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但是靡音知道极撒风这是在安慰她,不知道为什么,靡音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靡音赶紧低下头,将止血的药末洒在伤口上,用纱布小心翼翼的,轻柔的包裹着,生怕将他弄疼的模样。她也是在无聊的时候,发现这屋子里放着许许多多的伤药,她想极撒风一定是经常受伤。
突然,极撒风感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颗一颗的,比伤口还灼烧人的心。
极撒风一只手托起靡音的下巴,见她轻灵透彻的眼睛蒙上了水珠儿,就像珍珠染了露水般,莹亮剔透,泛着蛊惑人心的光泽。
“你,为我,哭了?”极撒风平静的问道,眼睛锁在靡音的脸上。
靡音紧锁着如远山的黛眉看着极撒风许久,哽咽的问道:“你经常这样,受伤吗?”
极撒风点了点头,道:“位置越高,仇人越多,这是必然的。”
靡音一把抱住了极撒风,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低哑声呜咽着,泪水如同雨珠儿般洗礼着极撒风的肌肤。
极撒风半晌,才伸出手僵硬的拍着靡音笔直的背部,用僵硬的话语安慰着:“我,没事,你别担心。没事。。。没事。。。。。”她还是跟以前的善良,心也跟以前一样的柔软。真好!她还没有变,真好!
哭了好一会儿的靡音才停止了哭泣,有些羞赫的放开了极撒风,看着他湿了一大片的领口,有些丢脸的低垂下头,拿起衣袖给他擦着。
极撒风抓住了靡音的手,道:“留着,有人为我哭,我高兴。”
靡音吸了吸鼻子,看着极撒风依旧那副面瘫模样,水波盈盈的眼眸三分怨怼七分娇嗔,道:“傻瓜。”
极撒风极为认真的对着靡音裂开了嘴,扯出了一个不算笑容的笑,严肃的说道:“真的,你是第一个为我哭的人。”
靡音凝望着极撒风,在他空无一物的眼底看到了珍惜,对她的珍惜,没有欲*望的珍惜,仿若珍宝一般的珍惜。
靡音不由得喃喃着:“极撒风。。。。极撒风。。。。你。。。。我。。。。。”
极撒风看着靡音收起了裂开了的嘴,淡淡的说道:“你要的净土,我找不到。但是我知道天元国那里四季如春,或许有你找的净土,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足够的金箔,我会派两个近卫护送你过去。”
靡音愣愣的望着极撒风,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没有想到最后给她钱帛和自由的男人会是极撒风,会是这个没有多余表情的男人。
靡音的眼眶再次红了,小嘴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极撒风起身,擦了擦靡音脸上残留着的泪水,道:“靡音,以后别为男人哭泣,否则男人很容易误会的。”
极撒风利落的将衣服整理好,踏步往外走。
靡音泪眼朦胧的看着往外走的极撒风。突然不想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死去,她记得剧情里最后的胜利者是极净万。br